朝陽帶著橘色跳出天際,灑在村落里的房屋上,煙筒升起炊煙,透過橘色的陽光染上了一層金色。
一聲劇烈的拍門聲,打破這份寧靜。
一個打扮的比村里人顯得貴氣的女人,她的頭上插著一根銀釵,臉上涂著大紅色的口脂,在鄭婆子開門的瞬間,就推門而入。
在院子里環顧四周,最后朝著西屋走去。
鄭婆子眼疾手快,把人攔在了外面,對著他問道:“劉寡婦,你要干什么?”
劉寡婦也是潑辣指著鄭婆子,面色猙獰的開罵:“讓開!鄭小丫這個小賤人是不是就在里面?!她真的是有本事啊,明知道石屠夫是我的人,竟然還敢勾搭他,甚至還不要臉的把人給帶到了家里。”
“鄭婆子,你給我讓開,要不然別怪我連你一起打!”
這一聲怒吼,在清晨的寂靜的村莊里,仿佛一聲驚雷,炸的所有人都沒了吃飯的興致,紛紛從家里走了出來。
鄭婆子攔著門,對著那女子虛情假意的道:“劉寡婦,你不要含血噴人,我家小丫怎么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你不要壞了她的名聲!”
劉寡婦顯然是和鄭婆子是一伙的,她在聽到鄭婆子的話,對著她大聲的喊道:“鄭婆子,你說什么都沒用,你要是覺得鄭小丫這個小賤人,沒有做這件事,為什么攔著門不讓我們進?!”
“現在攔著門不讓我進去看看,那就是心虛!”
“我小弟可是說了,他昨天夜里起夜的時候,看到石屠夫朝著你家這邊來了,他要是沒有在鄭小丫這個小賤人的屋里,就是在你房里呢,說不定你也和他有一腿!”
鄭婆子被劉寡婦的話給氣到了,他們一開始說的可不是這樣,現在怎么往她身上潑臟水呢?
村里的人,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聽著倆人爭吵的話,直接把里正給叫了過來。
里正年紀不小了,他走路都顫顫巍巍,手上拄著拐杖,頭發花白,在看到整個院子里鬧哄哄的樣子,眉頭不自覺的皺起,對著鄭婆子怒道:“鄭婆子,你們到底想干什么?!”
“鄭小丫真的在里面嗎?別平白無故的冤枉人家姑娘,更何況還是咱們鄭家村的姑娘,要是連累了村里的姑娘不好找婆家,就別怪我不客氣!”
里正是個舉人,年輕的時候也是在外面教書,年紀大了就回來養老,見過大世面,也不算十分迂腐,但是十分護短。
鄭小丫是他看著長大的,他不相信鄭小丫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鄭清書在屋里聽著里正的話,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里正來了,她就不怕鄭婆子紅口白牙的誣陷她了。
鄭婆子眼珠子亂轉,聽著里正的話,拉著門框的力道慢慢的有些放松,但還是表明態度的不讓任何人進去。
見那些人的力道不大,她眼眶通紅的道:“里正,不是老婆子不讓你們進,是這是我們的家事。”
這看似維護的話,卻讓所有人在心里篤定,就是鄭小丫在屋里與石屠夫私通的事實。
里正看著鄭婆子的模樣,臉上頓時爬上了一層怒色,他對著人怒道:“拉開!”
眼看著鄭婆子扒拉著門框的手被拉開。
鄭清書揉著眼睛,從里面拉開了書房的門,睡眼朦朧的對著人問道:“你們在做什么呢?”
這一句話頓時讓所有人都朝著鄭清書看了過去,只見她衣服得體,穿著板正的站在那里。
在這一瞬間,所有人都震驚了,鄭小丫在書房,那鄭婆子攔著的門里,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