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楠和龍依依從丹霞后面走出來,回到她們的臨時小窩,鐵楠拿起一條軍毯就朝著流斐走去。龍依依一臉壞笑的說道:“楠楠,你這是心疼你的這頭野驢了?”
鐵楠白了龍依依一眼嗔怒道:“你又胡說八道,流斐跟我大伯認識,關(guān)心一下應(yīng)該的。再說他守了我們一夜,還把他的軍毯給我們。”
龍依依調(diào)侃道:“好好好,我們家楠楠只是關(guān)心一下他,行了吧。”龍依依眼珠子一轉(zhuǎn),小聲的對鐵楠說道:“楠楠,那你是想當(dāng)他的妹妹呢,還是當(dāng)他大侄女兒呢?”
鐵楠小臉兒一紅說道:“一天天的就知道胡說八道,不理你了。”說完就拿著軍毯朝著流斐走去。
鐵楠和龍依依走到流斐面前一看,二女的小臉兒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兒。特別是鐵楠,小臉兒紅的都發(fā)紫了。
兩人被驚訝的愣在原地都快一分鐘了,鐵楠和龍依依才回過神來。鐵楠紅著臉顫抖著雙手給流斐蓋上軍毯,轉(zhuǎn)身就朝著不遠處跑去。
龍依依也轉(zhuǎn)身朝著鐵楠走去,只是走了幾步還忍不住的又回頭看了兩眼。二女走到她們的臨時小窩,鐵楠一屁股坐在鋪在那的軍毯上發(fā)呆。
龍依依卻推了推鐵楠道:“楠楠,沒想到你家的那頭野驢還真的是頭驢啊。”
鐵楠剛才在發(fā)呆沒有聽清楚龍依依說的什么,于是反問道:“???你說什么?”
龍依依嘆了口氣說道:“沒什么,我們趕緊收拾一下吧。”
鐵楠機械的點了點頭,然后二女就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
而另一邊的孟翔斌,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寒冷、饑餓,一直等到天亮了才打算回營地。孟翔斌拖著一身是傷和疲憊的身子,起身朝著四周一看,原來就在臨時營地附近,滿打滿算就二三百米的樣子。
孟翔斌忍著渾身的疼痛和疲憊,一瘸一拐的回到一營地一看,自己的組員都用不善的眼光看著他。
孟翔斌一臉懵逼的在心里想到:“這幫家伙事怎么了,干嘛用這樣吃人的眼光看著自己,昨晚被抓走的是我,挨揍的也是我。我回來你們不安慰我就算了,還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當(dāng)我孟翔斌沒脾氣嗎?”
于是這貨就對著自己的組員吼道:“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昨晚都睡的跟死豬似的,我被抓住了你們都沒發(fā)現(xiàn)。昨晚誰負責(zé)站崗的,要你們有什么用…。”
可那些組員并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而是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不善,都緩緩的朝著孟翔斌圍了過來。
孟翔斌感覺到這些人不對勁兒,趕緊結(jié)結(jié)巴巴的邊后退邊說道:“你們、你們要干什么?我可是你們的組長,你們要是敢對我動手,就是毆打上級,回去是要受處分的?!?/p>
可那些二組的組員,根本不理會孟翔斌的威脅,繼續(xù)朝著孟翔斌圍過去。甚至有幾個還不斷的雙手握著拳頭,手指的關(guān)節(jié)也被握的啪啪作響。
孟翔斌被嚇得轉(zhuǎn)身就跑,可他一瘸一拐的那跑的過九名組員,沒跑幾步就被抓住了。那些組員上去按倒孟翔斌就是一頓圈兒踢,不管他怎么哀求這些人就是不停手,這頓胖揍持續(xù)了兩三分鐘才停下。傷上加傷,這次真的成豬頭了。
一個一米八不到的組員上前說道:“你已經(jīng)不是我們不是我們的組長了,經(jīng)過我們的重新選舉,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是二組的組長了,你被我們二組給開除了?!比缓髲纳砗蟮娜耸掷锝舆^一個背囊,隨手丟到孟翔斌面前繼續(xù)說道:“廢物一個,除了拍馬屁啥都不是,滾吧?!鄙砗蟮慕M員也跟著附和讓他滾蛋,甚至還有人對著孟翔斌呸了幾口。
孟翔斌艱難的起身說道:“徐軍,我這個組長可是總教官老雕親自任命的,你們難道要違抗總教官的命令嗎?”說到這里孟翔斌好像想起了什么,然后說道:“馬蜂和野狗教官吶,我要見兩位教官。”
一個二組組員說道:“我們早上一醒來,兩位教官就不見了,他們的裝備也不見了。”
徐軍道:“你說什么都沒用了,你就是個廢物,除了拍教官馬屁,在教官面前表現(xiàn)自己,其他的你什么都不會。你有什么資格擔(dān)任我們的組長,回去我們會跟教官匯報這里的情況的。你可以滾蛋,大家兄弟一場,我們也不想把事情做絕?!?/p>
孟翔斌雙眼通紅的看著眼前九人一圈,然后伸出右手食指挨個點了一下,最后對徐軍說道:“你給我等著,我這就去找教官匯報?!比缓笥挚聪蚱渌苏f道:“還有你們幾個。”說完就一瘸一拐的朝著遠處走去。
時間回到二組的人一早醒來,他們放水回來就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野驢小隊不見了,而自己這邊的兩位教官和組長也不見了。他們剛開始也都沒有在意,以為三人去跟蹤野驢小隊,或者是查看地形去了。然后就都去收拾自己的裝備去了,九人收拾好東西又等了一會兒,還是不見三人回來。于是就有人提議先吃點兒東西,然后去找他們??勺屗麄儾唤獾氖牵麄兊氖澄锖退畨囟疾灰矶w了。
這下所有人都直接懵逼了,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野驢小隊的人拿走了他們的食物和水壺,順帶著抓走了馬蜂、野狗和他們組長。可他們冷靜下來一分析就覺得不對,要說野驢小隊抓走他們組長還有可能,可要是抓走他們的兩名教官就不太可能了。在他們的認知里,教官就是無敵的存在,拿著武器而且還配了實彈。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組長,拿了他們的食物和水跑了,兩位教官去追他們的組長了,這個結(jié)果盡管很扯淡。這也讓孟翔斌在無形中,替流斐背了這口大黑鍋。
其實他們能也是因為起床氣,再加上說和食物都沒了,一時的氣憤和沖動,這才造成了這種結(jié)果。他們要是冷靜下來,聽孟翔斌解釋一下,也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只是讓他們想不明白的是,兩名教官一下都不見了。就孟翔斌的水平,他們當(dāng)中的人格一個都比他強,更用不著狼人一塊兒離開,就算是離開也會告訴他們一聲的。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再加上二組的這些組員,都挺討厭孟翔斌的。也是早上這些人商量了之后才明白,昨天野驢小隊就是溜著他們玩兒的,消耗他們的體力,然后找機會拿走他們的食物和水壺,就是為了讓他們完不成任務(wù)。
可他們的組長就是個蠢貨,愣是沒看出來,這樣的組長只會拖他們的后腿。索性幾人商量了一下,不管是什么情況,利用這次機會把孟翔斌趕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