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流斐的鬧鐘響了,流斐起床后還是光著膀子開始搓雪,直到身上開始發熱了才停止。流斐回道窩棚里擦干身體穿好衣服,又整理好自己的背囊和裝備才來到外面。
流斐手里拿著九五直接上膛,對著天空就開了一槍,雪夜的林子非常安靜,突然響起的槍聲震得樹枝上的積雪都滑落下來了,接著林子就飛出幾只不知道是什么鳥。
槍聲落下后流斐大聲喊道:“起床了,都給我滾出來。”說完又是一聲槍響,流斐繼續喊道:“都死了嗎?趕緊的,都給我滾出來。”流斐的話剛說完,野驢十人組就穿著大褲衩子光著腳出來了。
流斐大聲說道:“去那邊先把身體用雪搓熱了。”
野驢十人組聽到流斐的指令后,就跳著腳去雪堆里開始忙活起來。十分鐘后流斐讓他們穿好衣服,備好裝具就是一個小時的俯臥撐。流斐穿梭在野驢隊員的中間,時不時的用腳踩在某個隊員的背上,一用力直接就給人家踩趴下了。又看誰不順眼了就一屁股坐到隊員的背上,讓隊員馱著他。流斐身上五十公斤的鉛塊兒、三十五公斤的背囊武器彈藥和上流斐自身的重量,再加上野驢身上三十五公斤武器裝備,一下就趴地上起不來了。可是流斐并不打算放過他們,起不來就在雪地里趴著。
一個小時后,流斐他們十人兩人一組,每組到一棵樹旁一人駝一人做深蹲。又是一個小時,雙方交換位置繼續,做不動了就在地上蹲著。
天漸漸的亮了,天空又飄下了鵝毛般的大雪,野驢的隊員們都暗暗心里叫苦。可他們不知道下雪天不冷,化雪天才叫冷呢。流斐集合好隊伍說道:“今天咱們來點輕松的,你們前面跑我后面追,追上一次也不多做處罰。也就兩百個俯臥撐、兩百個深蹲、兩百米蛙跳、兩百米鴨子步,怎么樣輕松吧。”
野驢十人組心里罵到“輕松個屁,我們什么速度你什么速度。”可是心里想想就行了,他們嘴上可不敢說。
流斐見沒人反對,于是笑著說道:“好就這樣定了,你們先跑我晚你們十分鐘出發,收拾好自己的裝具和物品就出發吧。”
野驢一號等流斐說完直接下令,讓隊員們又去自己的窩棚里,看看有沒有落下的物品什么的,一分鐘后又重新結合好就帶隊朝著西方跑去。
流斐看著他們遠去,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流斐笑了一聲就從背囊里拿出沒收野驢隊員們食物,也不管地上的積雪往地上一坐就開始炫了起來。
流斐吃飽后一看表才過去四五分鐘,流斐起身自言自語道:“小驢駒子們,咱們現在是對手,你們見過對手給你們講規矩的嗎?親愛的隊員們小爺來了。”然后流斐就備好自己的裝具,朝著野驢突擊隊離去的方向追去。不過流斐沒有沿著野驢突擊隊的腳印追去,而是迂回到他們前面堵他們。以流斐的速度,很輕松就可以坐到。
大約十分鐘后,野驢一號帶著他的隊員正在艱難的往前跑著,時不時的就有人滑倒。好在青龍崗不高也不陡峭,最多摔在地上并不會出現什么危險。正跑著呢隊伍就突然停下來,因為流斐正坐在他們必經之路上的一棵倒地的枯樹上,流斐呲著一口大白牙正沖著他們樂呢。野驢的隊員們都嘆了一口氣,直接往地上一趴就開始一邊做俯臥撐,一邊大聲數著數。
一天的時間就這樣在奔襲、俯臥撐、深蹲、蛙跳和走鴨子步中度過了,野驢突擊隊的隊員們是苦不堪言。最讓他們崩潰的每跑個十分八分鐘就會來一遍,想盡一切辦法想甩掉流斐,可無論怎么嘗試流斐就像一只螞蝗一樣就是甩不掉。他們也不知道今天做了多少遍了,只感覺到雙腿雙手一直在不停的發抖。
下午五點鐘流斐下令扎營,野驢的隊員們強忍著渾身的酸痛開始搭建營地。流斐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提醒到:“我要是你們就會最少兩人一個人窩棚,最好多人一個。”
野驢們一聽才恍然大悟,是啊,這么冷的天人越多更容易保暖。最后他們五人一個窩棚,搭了兩天已經積累了一定的經驗,沒費我多大功夫就搭好了。可是一天沒有吃東西,野驢們早就餓的不行了,只能強忍著身上的疲憊出去找吃的了。相對于昨天今天的訓練量要大得多,別看只是奔襲追逐,可也架不住沒過個十來分鐘就要來一遍俯臥撐和蛙跳等幾項懲罰。
這時流斐也搭建好自己的窩棚,正提著路上順手打的兔子、斑鳩和野雞去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邊處理。野驢們看著流斐手里的獵物,就恨不得過去給他搶了,可惜他們打不過流斐。沒辦法,他們只能自己去碰運氣了。
今天野驢們的運氣似乎比昨天強,撿到好幾只凍死的斑鳩。不過野兔什么的遇到兩只,可是由于渾身疼痛沒有追上。天已經徹底黑了,沒辦法只能先回營地了。
野驢們一回到營地就聞到了烤肉的香味,全都不自覺的朝著流斐看去。這時流斐正一只手拿著烤斑鳩,一只手給簡易燒烤架上的肉撒著調料。野驢們心里都開始罵街了,這個大核動驢太不是東西了,折騰我們也就算了。你弄那么多獵物你吃的完嗎?也不怕給你噎死。流斐看到野驢們邊咬牙切齒邊流著哈喇子的表情,直接給逗笑了。
流斐調侃道:“要不要一起吃點兒。”
野驢們不由自主的猛點頭,對流斐的不滿和抱怨也都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流斐說道:“想吃也可以,要不你們像昨晚一樣打一架,要不你們想辦法從我手里搶,你們自己選吧。”
野驢們的臉一下子都耷拉下來,幾人經過商量打算繼續餓著算了,他們的胳膊腿兒現在還在發抖,哪有力氣繼續打架。于是野驢一號說道:“那啥教官,我們今天有吃的,就不麻煩您老人家了,您吃啊,我們就不打擾了。”野驢一號說完就帶著其他野驢們逃也似的跑了。
流斐看著他們都跑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心里腹誹道:“不知道是都練傻了呢還是真不聰明,就算不吃就可以不訓練了嗎?”流斐也不急他們,繼續一邊吃肉一邊撒調理,等吃飽喝足了再陪你們玩。
野驢這邊,十來個人有生火的有處理獵物的,很快就把處理好的肉架在火上烤了。在烤肉的同時野驢一號問道:“二號你的方法行不行啊,要是失敗了我們就沒好日子過了,你也見過十來個練過武的,一起上也在教官手里走不了幾招。”
野驢二號說道:“他們那是面對面的較量,我們十個人偷襲他,出其不意一定能成功的。九個人圍住他一個人去搶肉,我就不相信他有三頭六臂一下能制服我們這么多人。”
野驢一號好像下定了決心,抬頭看向其他九人,另外九人也對著野驢一號重重的點了點頭。只是他們不知道,盡管他們非常小聲了,還是被流斐聽到了。只是流斐壞笑了一下,毫不在意的繼續跟手里的烤肉較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