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浩然聲音輕快的說道:“小丫頭,我去買早點,你在這兒好好待著,只要不出店鋪的門,就沒有人能拿你怎么樣。”“嗯。”商浩然把各色早點都買了雙份,賈麗愛吃完后,他全部一掃而空。小丫頭在店鋪里走來走去,活動了十分鐘后,就急切切的要進入養(yǎng)生倉。這次商浩然給她設(shè)定的時間是兩小時。商浩然看了下手機,突然發(fā)現(xiàn)上面的日期顯示周一。他拍拍腦袋,想到一件事。上回李菊說周一,幼兒園有親子運動會,需要他幫忙。趕緊聯(lián)系李菊,這娘們,心越來越野了,消失一天一夜,連個電話也不回,等回來了,一定要好好修理。商浩然首先用微視頻通話方式,發(fā)現(xiàn)沒有人接,又打電話,也沒有人接。他直接一個電話打去了金陽光幼兒園,卻得到一個驚人的消息。妞妞轉(zhuǎn)學了!就在昨天。商浩然記得李菊說過,金陽光幼兒園,一個名額十分難得,她找了很多關(guān)系,才進去的,怎么會突然轉(zhuǎn)學?他心里的不安感覺更加沉重。商浩然急忙站起來,對著小三小舞吩咐了幾句,如果他沒回來前,小愛出來了,就讓她留在店鋪內(nèi),等他回來,任何人來了,都不要跟著走。小舞點頭答應(yīng)了。商浩然先去了李菊的房子,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有中介公司的工作人員,正督促著搬家公司,在樓上樓下的運房子里的家具。他抓住一個人問了聲,才知道戶主把房子賣了,新來的住戶不喜歡這些家具,他們要拉去二手市場。“這房子是我一個朋友的,我有些東西落在里面了,能不能進去拿一下?”“那你快點,新房主過一小時就來驗收房子了。”商浩然并沒有東西落在里面,他只是想在里面看能否找到李菊爸媽的地址。只要是人生活過的地方,有過來往的人,就一定會留下痕跡,哪怕是一個電話號碼。商浩然有小嬋相助,很快找到了一些蛛絲馬跡。他根據(jù)線索很快來到了李菊父母的住處。看著貼了出租啟示的門,商浩然嘆了口氣,又晚一步。商浩然有些想不通,他不斷給李菊的微信上,還有手機上發(fā)短信。如果她是因為厲至遷那句話,就賭氣要離家出走,未免太不成熟。就算要走,也要告別一下吧?這樣無聲無息的消失了,算怎么回事?“接電話,快接電話!”商浩然心里憋著火,感覺根本發(fā)不出來。他完全不知道,李菊為什么不告而別?是他當男朋友做得太失敗了,或許那天李菊說不舒服的時候,他就該跟過去看看。不該只顧著忙任務(wù)的事,居然忽略了她的心情。他以為李菊經(jīng)歷的事情多,應(yīng)該心性很堅定的才對,哪里知道,她會如此脆弱?“公子,要不然我們?nèi)ボ囌净蚴菣C場找找?”商浩然看了下時間,賈麗愛快要從養(yǎng)生倉出來了。“如果一個人要躲著你,不管你怎么找都是徒勞無功的。回去吧。”打了幾十通電話,發(fā)了上百條短信,李菊沒接也沒回。這是誠心不想理他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勉強。商浩然心情郁悶的給江如眉發(fā)了條短信。江如眉幾乎是立即就回了電話。“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菊姐怎么會突然不告而別?”“我特么的也想知道。這算什么事?”商浩然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往店鋪走。小區(qū)里的住戶馬大姐跟他打招呼,他都沒有在意到。偏偏馬大姐是個熱心人兒,看他好像很著急,很生氣的樣子,便過來拍拍他肩膀。“小商,你這是乍地了?有什么為難的事兒,告訴大姐,大姐幫你想主意。”商浩然嘆了口氣,苦笑道:“沒事,就是一個朋友突然失蹤了。”“失蹤?滿二十四小時了沒有,報警了嗎?有接到綁匪電話嗎?”馬大姐一看就是警匪片看多了,腦洞真大。“不是那種失蹤,就是不告而別,連孩子都轉(zhuǎn)學了。”馬大姐想了想問道:“有孩子,那你說的是幫你看店的那個女的吧?你們這是吵架了?難怪前天我看見她和一個漂亮女孩,在那屋角后面說話,我跟她打招呼,她滿臉失魂落魄的。”商浩然立即抓住了她話中的線索。“大姐,你能說說那漂亮女孩的長相嗎,還有衣著。”馬大姐想了想,就描述了出來。商浩然慢慢握緊了拳頭。“對了,小商,你不是說那孩子轉(zhuǎn)學了嘛,你去問問學校,轉(zhuǎn)到哪兒去了,不就知道那女滴人在哪兒了嗎,總歸會在孩子上學的附近吧。”“對,真是太感謝你了馬大姐,我是關(guān)心則亂,腦子跟漿糊一樣。”商浩然真誠的道了謝,立即就朝著鎮(zhèn)長家跑。他和李菊非親非故,冒然去學校查看轉(zhuǎn)學關(guān)系,校方未必肯答應(yīng)。如果帶上宋家興,那就方便多了。只是當商浩然聽見幼兒園長說的話后,原本沉入大海的心,仿佛又冒出一絲光亮。先前門衛(wèi)沒有說清楚,原來妞妞不是轉(zhuǎn)學,而是辦理了休學手續(xù)。妞妞的母親李菊找了關(guān)系,請園長幫她把這個名額保住一年。一年后妞妞回來上學。換句話說,李菊也會在一年后回來。到底有什么事,需要花一年去做呢?江如眉那邊也在幫著想主意,還幫著查到了李菊老家的地址給發(fā)了過來。李菊的老家在川省,距離港市有大半個樺國。商浩然現(xiàn)在手頭一堆事情,壓根沒有時間去川省找人。不過宋家興卻是幫他聯(lián)系上了川省那邊村委的負責人同志。雙方通話,對方說:“李菊爸媽和孩子已經(jīng)安全抵達了,李菊本人說有事,暫時不回來,不過卻給村里捐了十萬塊錢,發(fā)展村委建設(shè),我們村委會一定會好好照顧孩子和老人的,請領(lǐng)導放心。”商浩然著急的問道:“李菊有說,要去哪兒,做什么事嗎?”“這我們就不知道了,錢是老人帶回來的,李菊本人并沒有出現(xiàn)。”商浩然希望他能讓李菊的媽媽或是妞妞來接電話。等了大約半小時,村長回復(fù)道:“領(lǐng)導同志,不好意思,這兩老人不識好歹,不肯來接電話,居然還說,說……”商浩然急切的問道:“說什么?”“他們說,就是不希望你再打擾他們女兒,才帶著孩子一起離開,希望你永遠不要去騷擾他們和他們的女兒。”商浩然頓時如同被潑了一盆涼水。電話被掛斷,商浩然臉色陰沉的走出鎮(zhèn)正府。宋家興想安慰道:“或許她有什么難言之隱?我看她不像那么任性的人。”商浩然此刻滿胸腔里只有怒火。那股烈焰像要將他灼燒成灰燼。宋家興的話,他豈能不明白,他當然知道李菊不是那樣的人。李菊會有這樣的變化,會選擇這樣離開,肯定是因為南宮雪!那天,是他讓李菊送南宮雪出門的。南宮雪那個女人,到底跟李菊說了什么?周世長的電話恰在此時來了。“商先生,我有蘇繡傳人的下落了……”商浩然精神一振,立即追問道:“在哪?”“一兩句說不清楚,但是關(guān)于蘇繡傳人的相關(guān)資料,我都發(fā)到你的郵箱了。上次登記時間是兩年前,現(xiàn)在有沒有變化,我就不清楚了。”商浩然立即進入郵箱。周世長很盡心,將關(guān)于蘇繡的歷史淵源,工藝發(fā)展、分類、制作過程、曾獲得過的榮譽,經(jīng)歷了多少代名師等等,一直到現(xiàn)在的傳人身份信息及照片等,都一一掃瞄了過來。藍星蘇繡工藝第108代傳人是位滿頭銀發(fā)的老婦人。藍星上的蘇繡傳人有個奇怪的傳承,為了傳揚美名,也為了讓后人牢記。每一位傳人只有一個名字,就叫蘇袖。袖字同音繡字,傳人即是家主,唯有家主才能起名叫蘇袖。兩年前登記的這位家主傳人蘇袖,今年65歲,居住地址是蘇市某街某區(qū)某胡同。商浩然立即拿出手機,開始搜索這個地址。當網(wǎng)頁出搜出來后,顯示此處乃是一座幼兒園。商浩然皺了皺眉頭,又上藍星導航地圖上搜索,發(fā)現(xiàn)亦是那家幼兒園。他以讓小嬋搜索了這家幼兒園的信息,別說園長或是老師里,沒有人叫舒袖的,就算是孩子里面,也沒有人叫舒袖。這是怎么回事?商浩然早知道,這件事既然作為一個任務(wù)發(fā)布,肯定不會是輕松完成的任務(wù)。反正等冰焰棉種拿到手后,他就前往蘇市,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這位老人。經(jīng)過這件事打岔,商浩然的情緒冷靜了許多。李菊的離開,讓他明白了一件事。人生不可能永遠只有相聚,沒有分離。當他選擇修煉一途的時候,就注定了他與普通人的不同。以后,還會有更多的人,用這樣或那樣的方式,從他的身邊離開。他要學會習慣。李菊不告而別,如果是沒有難事,只是任性,那么他的身邊,不需要這樣任性的女人。如果她有難處而選擇這樣的方式,那說明她不夠信任他,不覺得他能解決她的難處。總之一句話,她不夠愛他,因此便輕飄飄的放手了。不管她是什么原因,她先放手了,那么以后不管她會不會回來,他都不會再回頭了。至于南宮雪?他暫時還沒有那個底氣和整個樺國對抗,這筆帳就先存著,等他有那個實力了,他要親手解決了這個女人。敢挖他的墻角,去死!南宮雪此刻正在搜索東山寺。只是將寺內(nèi)寺外都小心的探查一遍,她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就連后面猴子們居住的荒山,她都細心的翻找了一遍,除了無法攀爬的懸崖峭壁沒法上去外,能找的地方都找了。難道是她判斷失誤?南宮雪只能再度秘密請示上級,得到的命令是潛伏!她正準備下山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寒意從腳底冒起,好像被什么人盯上了似的。南宮雪朝四處打量一番,確認沒有看到人。她這才繼續(xù)往下走。“嘩啦”似乎有什么聲音響起。南宮雪立即掏出袖珍手槍,貼地翻滾躲到一堆石頭后面,警惕的朝著響聲處看去。只見一只猴子正攀在樹上,對著她不停的拍齜牙咧嘴,還扮鬼臉。南宮雪松了口氣,把手槍收好。原來是只猴子。是了,都說東山寺的猴子多,且不怕人。想來是自己搜山的行為惹到了這些猴子,讓它們以為自己是入侵者。“對不起,我是迷路了,誤入此地,我走,我馬上就走。”南宮雪說罷,雙手朝上舉起作投降狀,慢慢往山下退。誰料剛退了幾步,就看見一陣烏壓壓的石頭朝著南宮雪的方向擲了過來。南宮雪低呼一聲,趕緊抱著頭,就往山下狼狽沖逃。她根本不敢回擊,一是怕自己手重會真的傷到猴子,二是怕引起更大的響動,驚動了寺里保護猴子的巡夜和尚。到時候解釋起來就麻煩了。猴子們的攻擊來自四面八方,南宮雪身手算是敏捷的,但是當她坐到車里的時候,發(fā)現(xiàn)身上還是多處掛了彩,幸虧臉沒事。東山寺的猴子,兇悍之名,可見一斑。南宮雪在東山寺后山?jīng)]有找到線索,只能再度前往商浩然的店鋪。她身上的輕微擦傷,早已經(jīng)上過藥。執(zhí)行過很多任務(wù)的她,對這些小傷壓根不在乎。商浩然早知道南宮雪在門外探頭探腦。想到她做的那些事情,對她的厭惡之心就更甚了。“你真想當我徒弟?”南宮雪立即跑了進來,雙手做崇拜狀:“是呀,師父,我真的想跟你學手藝。”商浩然故意做出色色的模樣,將她上下像貨物一樣打量一番,流里流氣的說道:“徒弟么,我不缺,倒是缺一個暖床的。怎么樣,你陪我睡一晚,我就讓你當一個月的徒弟。”南宮雪沒有料到商浩然,竟然直接粗暴的提了這樣的要求。當即臉就氣得通紅。“你,你,你怎么這樣?”商浩然眼神里都是冰冷和肅棟,嘴角勾著嘲弄的笑:“我怎么樣了?你不是視我為偶像嘛,你不是說為了學到手藝,愿意付出任何代價嗎?怎么,都早騙人的鬼話?逗我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