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浩然看了一眼錦素年旁邊的女人,結合江如眉的話,已經大體明白了。“素年,麻煩你給我找個眼罩來。白荷女士,請你躺在沙發上,露出子宮部位即可。”商浩然說得一本正經。錦素年尷尬的想,難道他還要當著她的面做不成?白荷也十分難堪,只是眼下她是求人的一方,只能哀求的看著商浩然。“商大夫,能不能到房間里去?”關上房門,關了燈,黑暗里,她就只當是和丈夫做了一次。商浩然詫異的看著她:“素年也是女人,又是你表妹,也沒有什么秘密,不必進房間了。我還要去買車,趕緊給你治完拉倒。”錦素年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找來眼罩。白荷尷尬之極的躺了下去,只是手放在褲子那兒,似有千斤的重量。怎么也退不下去。商浩然鎮定的將眼罩戴好,催促道:“請快一點,我時間很緊,要不是如眉已經答應你了,我是不會隨便給人診治的,畢竟這要消耗我的真氣。”陽灼之氣的事,當然不能隨便告訴陌生人了。白荷眼里淚花閃動,總感覺自己很賤。求上門讓人弄,人家還不耐煩。好在商浩然已經戴了眼罩,她也索性狠狠心,閉上眼睛,將褲子退了下去。等了約摸有十幾分鐘,白荷擔心的睜了一只眼睛,只見旁邊的男人擡起一只手,手掌里似有紅色的光芒在閃爍。那層光芒很暖,似是貼了,又似沒貼在她的小腹上,緩緩流轉。錦素年震驚的看著一切。她看得真切,商浩然的手掌雖然離表嫂的小腹很近,幾近要貼到皮膚,但事實上還是有一點距離的。表嫂剛開始還緊張的雙拳纂緊,但是很快就臉上神情舒展,甚至到中間還舒服的哼了出來,一臉滿足的樣子。原來好姐妹沒有騙她,父親也沒有夸大其詞。商浩然真的是修仙的隱門中人。錦素年暮然覺得,商浩然原本普通平凡的形象,在她的心里變得神秘高大上起來。白荷的問題并不難解決,商浩然也不想多麻煩一次,讓人增加誤會,索性一次性幫她治療好了。為了不讓錦素年懷疑,他排出去的乃是自己不需要的陽灼之氣,他還故意在額頭弄了點汗,讓臉色看起來蒼白了一些。錦素年果然擔心了起來。“你表嫂已經沒事了,不過鑒于她丈夫的特殊情況,你最好把我給她治病的事情,和她丈夫說明一下,然后讓她隔兩個月去部隊探親。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回來應該就會懷上了。”錦素年驚喜不已。“太好了,浩然,如果表嫂真能一舉得孩,你就是功臣。我馬上跟表哥說。”表哥迫于是個軍人,就算妻子結婚五六年都不能孕育孩子,他還是愛著表嫂,沒有過移情的事情。但表哥還是想要一個屬于自己孩子的。兩人說話音,白荷醒了過來,臉上還白里透紅,像做了汗蒸一樣。錦素年趕緊迎過去,把情況說明了下,白荷還有些將信將疑。“我現在的確感覺小腹那兒暖流涌動,不像以前總是涼嗖嗖的,但這才多大會功夫,真的就治好了?”她可是跑遍了整個藍星的國家,不知道花了多少錢,吃了多少服苦苦的中藥。商浩然居然半小時不到,什么手術沒做,什么藥沒吃,就那樣治好了?她怎么一點都不相信呢。錦素年不方便跟她透露商浩然的身份,只是輕聲說道:“你先回家休息,過兩個月正好是部隊允許探親的日子,你去看表哥,跟他好好團聚,浩然說只要表哥沒問題,你就能一準懷孕。”“我老公當然沒問題,要不然能進部隊嘛。”白荷對自己的丈夫十分維護,不愿意別人說他一丁點的不好。商浩然也懶得理會白荷的置疑,只是收拾好廚房里的一切,問錦素年,能不能走了?白荷也不好意思再賴下去,起身告辭。她有些忐忑,因為畢竟不知道昏睡過去的半小時,有沒有發生什么。錦素年只是丈夫的表妹,和婆婆才是真正的親人,她不敢完全相信,所以還是跑去藥店,買了兩粒緊急避孕藥吞服了下去。有錦素年這個帝都人當指導,商浩然買車之行十分順利。他要買一輛代步車,一輛房車,那車店老板,幾乎把他當財神爺供起來了,享受著最至尊的服務。兩輛車都是直接全款,房車里還需要添些東西,都交給車行老板去買,弄好后直接送去飛龍大廈。至于那輛代步的法拉利,商浩然和錦素年直接開走了。坐在全新的車上,感受著暖氣,錦素年沉吟了下還是說了出來。“浩然,我想去你們錦南民俗街開家錦年素時內衣的連鎖店,你覺得如何?”商浩然微笑起來:“當然歡迎!只是民俗街元旦才正式開張,又是偏僻的小城鎮,恐怕不會有帝都這么暢銷,前期可能生意差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你騙我,生意怎么會差,我姐都答應在那兒開旗艦店,元旦更要去剪彩,恐怕到時候人都擠破腦袋。”“那倒也是。”商浩然說要先去柳勝男下榻的酒店,把房子鑰匙給她送過去。錦素年在途中至少偷看了商浩然十幾次,每次都欲言又止。商浩然當然注意到了,他只假裝沒看見。錦素年如果考慮好了,自然會說,他不必勉強。商浩然一邊開車一邊聯系柳勝男。沒曾想柳勝男現不在酒店里。“浩然,你過來一下,我發定位給你,有點小麻煩,需要你幫忙。”聽說心上人有麻煩,商浩然二話不說,直接改道。錦素年詫異的看著他。商浩然簡單解釋了一句。“需要我幫忙嗎?”商浩然搖頭。他的心上人,哪里需要別人動手。他倒要看看,是誰這么膽大,居然敢欺負他喜歡的女人。車子跟著柳勝男發來的定位,很快駛近一個有些老舊的小區。小區門口擠了許多人,都紛紛朝里面指指點點。車子開不進去,商浩然只能停下來,讓錦素年去找停車位,他直接去找柳勝男。路過那群人時,商浩然耳朵里灌入一些閑話。“真是不要臉,看著年紀輕輕,漂漂亮亮的,怎么干得出這種事情來,曾教授都能當她爸了。”“現在女孩子,還要什么臉,帝都戶口多吃香,她只要爬上老教授的床,結了婚,到時候就是帝都人了。”“曾教授以前看著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就看不穿呢,他們年齡相差這么多,這女孩子哪里會是真心的,肯定是沖著他的錢來的。”“難怪曾教授的老婆吵成那樣,這換了任何人也受不了。”“聽說沒有,幾年前就為這個女孩子鬧過一次了,還差點離婚了,幸虧他們的女兒游說,把那個女孩子勸走了,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在家里沒錢花了,那女孩子又來糾纏曾教授,真是不要臉。”有看熱鬧的人群為商浩然引路,他很快找到了一間底層的房子前面。柳勝男滿臉通紅,眼圈隱隱有淚,坐在水泥墩上,腿好像受了傷,無法移動。她的身前站著一個頭發花白,但穿得很整齊精神的老者。老者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儒雅氣質,還戴著眼鏡,看起來很慈善,應該就是路人口中的曾教授了。今天早上過來的飛機中,商浩然聽柳勝男提過不止一次。說導師是她的再生父母,此生除了爸媽,就是導師對她最好。她離開帝都好幾年,導師一直在勸她回去繼續求學,這次有了好機會,也是頭一個想到她。曾教授是真正的良師益友,非那些欺師盜名之輩。院子前方則是一個披頭散發的老年女人,正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訴。還有一個年輕的穿得跟小痞子似的男人,拿著棒球棍,想要對柳勝男不利,只是隔著老者不好下手,但卻說出特別難聽的話來。“爸,你真的要為了這個狐貍精,和我們一家人決裂嗎?”痞子男眼里閃爍著惡狠狠的光芒,滿是記恨的看著柳勝男,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了。曾教授看著越來越多的鄰居,臉色氣得泛白。“我跟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我把勝男當晚輩看,她是我的學生,我只是惜才罷了,我們之間清清白白,絕對沒有你們說的那些齷齪。”柳勝男臉色開始泛白,捂著傷腿:“老師,他們已經想錢想瘋了,誰還聽得進去你的勸,報警吧。”“勝男,能不能不要報警,他,他們只是一時糊涂,讓我好好跟他們說說,他們會理解的。”曾教授又有些心軟,怕唯一的兒子進去了,檔案上有污點。曾小強冷笑道:“真是惡心,當著這么多鄰居的面,還在打情罵俏,眉來眼去,柳勝男,你年紀輕輕,有手有腳的,卻要啃我父親的老,你不嫌丟人,我都替你害躁。今天你如果乖乖放棄那個機會,離開帝都,永遠不再回來,更不許接受我爸的一分錢,我就放過你,否則今天你別想囫圇回去了。”“有本事你就來呀,剛才是誰在我的拳腳下哭爹喊娘的?要不是你們用了卑鄙手段,我的腿會受傷?原本我接受了那個機會,是有些心存愧疚的,但現在我不愧疚了,我憑自己真實本事拿到的機會,我為什么要愧疚,我對自己答應了,感到慶幸,如果真讓你這樣的敗類進了研究所,那才是對科研的最大不敬。”“臭丫頭,你還敢胡說八道。看來另一條腿也不想要了。”曾小強舉起棒球棍,就朝著柳勝男的方向沖了過去。曾教授想要攔,但是卻被冷不丁撲過來的老妻給抱住了腿。眼看棒球棍就要落到柳勝男的腿上了。曾教授不敢看的閉上了眼睛。“啊……”一聲慘叫傳來。卻是曾小強的聲音。“痛痛痛……你特么的是誰,你敢傷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商浩然手上力道加重,眼里甚至閃爍著殺氣。居然敢傷了柳勝男,要不是現在有人,他真想滅了這個家伙。“不想知道。”商浩然的回答,直接噎的曾小強無話。柳勝男都做好拼死一戰的準備了,突然卻發現有人制服了曾小強。睜開眼一看,她的心神立即就松了下來。商浩然來了就好了。曾教授的老妻眼看兒子要受罪了,趕緊放開老教授的腿,又想要故技重施,去抱商浩然的腿,為自己兒子擺脫困境。商浩然耳聽六路,眼觀八方,自然不會讓她輕易抱到,直接一腳踹了出去。他只用了萬分之一的力道,否則這老婆子早就一命歸西了。不過萬分之一的力道,也不是好受的,曾教授的妻子梅玉霞痛得臉都變形了。對于場中突然出現的人,大家都很疑惑,哪兒冒出來的?商浩然像丟垃圾一樣,將曾小強丟到了他媽一塊,然后將柳勝男抱到了懷里。他顧不得許多,直接將手掌貼到了柳勝男的傷處,用衣服擋了擋,將陽灼之氣輸入傷處。柳勝男只感覺一股暖流涌進來,原本痛得讓人想要暈過去的地方,漸漸不再痛了,還有一種肉在快速生長的麻癢感覺。曾教授疑惑的看著他:“請問你是?”商浩然冷冷的看著所有人,聲音斬釘截然的說道:“我是柳勝男的男朋友。”曾小強立即不嫌事大的笑起來:“都戴了綠帽子了,你還不知道,居然還跑來救她,真是可憐之極。”“我相信她!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像你們這樣的愚者,自然只能見污了。”曾教授激動的不行,連連點頭:“小友說得對,我一直這樣解釋,但沒有人信我,就連我枕邊人都懷疑我,我真的好傷心。”梅玉霞捂著痛得不行的身體嚎道:“你騙鬼去吧,你把唯一進研究所的機會,給了一個不相干的女學生,卻不給自己兒子,你不是跟她有一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