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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失去了所有理智,在公寓里歇斯底里地哭鬧。
甚至當場打開了手機直播,聲淚俱下地控訴白倩倩才是那個竊取我創(chuàng)意的賊。
我天真地以為,這樣就能逼她現(xiàn)出原形,將榮譽和陸承嶼還給我。
等來的,卻是她帶著哭腔的堅強:“承嶼哥哥!我不怕她!”
“你忘了嗎,我可是打不倒的向日葵啊!我愛你,我要和你并肩站在一起!”
“如果清漪姐愿意成全我們,我現(xiàn)在就可以直播下跪,承認編舞是她的!”
她這番以退為進,徹底點燃了陸承嶼的保護欲。
當晚,他便以陸氏集團總裁的身份召開了一場緊急發(fā)布會。
“我太太因極度嫉妒白倩倩女士的舞蹈天賦,在選拔前竊取了倩倩的原創(chuàng)編排,被我發(fā)現(xiàn)后,才被迫歸還。”
“事實上,我太太并無扎實的舞蹈功底,此前獲得的獎項,皆因我過度溺愛,用資本為她鋪路,導致她產(chǎn)生了不切實際的幻想。”
“至于我與白倩倩女士的關(guān)系,純屬我太太為構(gòu)陷她而惡意捏造。”
“請各位不要誤解倩倩,她只是個單純且努力的女孩。”
他用寥寥數(shù)語,連同偽造的精神鑒定報告,將一頂頂帽子牢牢扣在我頭上。
白倩倩借此一夜之間聲名鵲起,成為炙手可熱的舞蹈界新星。
而我,則墜入了抑郁的深淵。
最嚴重的一次,無意識的病發(fā)讓我從樓梯上滾落。
清醒后,面對我的是陸承嶼和一份離婚協(xié)議。
“沈清漪,你看看自己,變成了什么樣子?”
那一刻,萬念俱灰,我?guī)缀跏菣C械地簽下了名字。
所以,明明是他親手碾碎了我的夢想,如今卻想用金錢贖買。
何其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