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風暴前的淬煉（第1頁）

常青森林的晨霧還未散盡時，星海的紅色暴鯉龍正用尾鰭卷起最后一道水龍卷。水珠在朝陽下折射出虹光，落在小智氣喘吁吁的皮卡丘身上——剛剛結束的練習賽里，星海讓沙奈朵以念力操控十枚精靈球模擬高速移動靶，逼得皮卡丘連續釋放十五次伏特攻擊才勉強命中全部目標。

“你的戰術總是在計算極限值。”小智抹著額頭的汗，望著星海手腕上的戰術終端，屏幕上正跳動著裂空座的飛行軌跡數據。過去十集里，他們在橘子群島遭遇了被火箭隊改造的超古代寶可夢，星海為了壓制失控的蓋歐卡，首次讓裂空座在大氣層內展開mega進化。那道橫貫天際的青色光帶至今仍是小勝日記本里畫得最用力的一頁。

但此刻星海的注意力全在終端的異常波動上。三天前路過枯葉市時，喬伊小姐轉交了一封來自石英聯盟的加密信件，拆開后只有一行坐標和“四天王異動”的字樣。她調出耿鬼在火箭隊基地竊聽的錄音片段，渡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傳來：“……關都地區的能量節點正在偏移，他們要喚醒那個東西。”

“‘他們’是誰？”小勝抱著裝有仙子伊布的背包湊過來，小家伙正用鼻子蹭星海口袋里的進化石。星海沒有回答，只是讓噴火龍展開翅膀——它左翅的鱗片在之前對抗急凍鳥時留下了冰藍色的疤痕，此刻正隨著呼吸微微發亮。“先去紅蓮島，”她按下終端的通訊鍵，“大木博士的老友在那里研究能量異常，或許能解開這些數據。”

船行至中途時，路卡利歐突然從精靈球里彈出，對著西北方擺出戰斗姿態。海平線盡頭，烏云正以不正常的速度聚集，隱約有雷鳴滾過。星海的終端發出刺耳的警報，屏幕上的坐標開始瘋狂閃爍，最終定格在一個熟悉的名字上：常青道館。

常青道館的木門在推開時發出腐朽的吱呀聲，與記憶中滿是藤蔓的景象不同，此刻館內彌漫著鐵銹味。火箭隊的標志被刻在正中央的石碑上，周圍散落著斷裂的訓練家徽章。“這里發生過戰斗。”星海蹲下身，指尖劃過石碑上的刀痕——切口整齊，是被高速旋轉的金屬利器造成的。路卡利歐的波導感知延伸開去，在地下三層傳來微弱的能量反應。

“小心點，”小智放出妙蛙種子，“上次來這里還是和坂木先生對戰……”話音未落，地面突然震動，十只鐵甲犀牛從陰影里沖出來，額頭上的獨角泛著詭異的紫色光芒。星海迅速拋出三枚精靈球：“沙奈朵，幻象光牽制；耿鬼，暗影球封鎖退路；路卡利歐，波導彈瞄準它們的角！”

紫色獨角在幻象光中發出刺耳的嗡鳴，鐵甲犀牛的速度突然提升三倍，耿鬼的暗影球被撞得粉碎。星海皺眉盯著它們的眼睛——瞳孔呈渾濁的灰白色，明顯被注射了某種藥劑。“是強制進化劑，”她對小智喊道，“攻擊它們的腿部關節，那里是藥效擴散的弱點！”

就在路卡利歐的波導彈擊中最后一只鐵甲犀牛時，地道里傳來掌聲。渡從陰影中走出，他的快龍翅膀上沾著新鮮的泥土，“比我預想的早到四十分鐘，星海。”他扔過來一個數據盤，“這是關都地區七個能量節點的分布圖，其中五個已經被控制。”

數據盤插入終端的瞬間，屏幕上跳出坂木的全息影像：“好久不見，星海小姐。還記得我們在彩虹火箭隊基地的約定嗎？交出裂空座，或者看著整個關都沉入海底。”影像消失前，背景里閃過一個懸浮在容器中的黑色晶體，周圍環繞著四色能量光環。

“那是‘源生晶體’，”渡的聲音沉了下去，“傳說中能吸收寶可夢能量的礦石，他們用四天王看守的圣物激活了它。”路卡利歐突然發出警告的低吼，地道深處傳來重物拖動的聲音，陰影里緩緩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曾在石英聯盟敗給星海的阿渡，此刻眼神空洞，手中握著一枚散發著黑氣的徽章。

“他被控制了。”星海讓路卡利歐釋放波導，兩道藍色光流在空中交匯時，阿渡的波導突然扭曲成荊棘狀。對方甩出精靈球，三首惡龍的咆哮震得地道頂部落下碎石。“小智，牽制住它的行動！”星海同時放出暴鯉龍，“水炮攻擊地面，揚起煙塵！”

紅色的水柱砸在巖石上，水霧中，星海注意到阿渡手腕上的裝置——和之前鐵甲犀牛身上的紫色紋路同源。“是精神控制裝置，”她對沙奈朵下令，“用念力鎖定那個手環！”但三首惡龍的龍息已經襲來，小智的皮卡丘用電網勉強擋住，卻被沖擊波掀飛出去。

“必須讓他恢復清醒！”星海突然想起大木博士的研究筆記：波導使用者能通過共鳴突破精神屏障。她讓路卡利歐將波導注入自己體內，當藍色光流順著手臂蔓延時，眼前閃過阿渡的記憶碎片——他在看守火焰鳥時被火箭隊偷襲，晶體的能量侵入了他的波導核心。

“路卡利歐，骨擊一氣！”星海的聲音帶著波導的震顫，“瞄準手環的接口！”路卡利歐化作藍光沖出，在三首惡龍的龍爪落下前，將骨棒精準地刺入手環的縫隙。裝置爆出電火花的瞬間，阿渡的眼神恢復清明，他立刻收回三首惡龍：“晶體在常青森林的地下祭壇，由希巴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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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外，噴火龍正與一群火箭隊的無人機對峙。它噴出的火焰在夜空中劃出弧線，星海望著那些無人機組成的陣型，突然意識到它們的飛行軌跡和能量節點分布圖完全吻合。“他們在用無人機繪制能量網，”她握緊終端，“必須在黎明前毀掉祭壇。”

常青森林的地下祭壇由黑曜石砌成，希巴的身影在火光中如同鐵塔。他的怪力正用巨石堵住入口，拳頭上的白色繃帶滲著血——顯然剛經歷過戰斗。“你們不該來的。”希巴的聲音在空曠的祭壇里回蕩，他身后的源生晶體正發出脈沖狀的紅光，“這是唯一能讓寶可夢變得更強的方法。”

“用強制進化剝奪它們的意志，叫變強？”星海放出暴鯉龍，紅色的鱗片在晶體光芒下泛著不祥的色澤。希巴放出大巖蛇，巖石皮膚表面布滿了晶體延伸出的黑色脈絡。“嘗嘗被強化的力量！”他一拳砸向地面，大巖蛇猛地鉆出，帶著碎石的巨顎咬向暴鯉龍。

“水龍卷向上！”星海的指令讓暴鯉龍突然改變攻擊方向，水柱沖上穹頂后落下，在地面形成一片泥濘。大巖蛇的速度瞬間放緩，鱗片間的黑色脈絡開始閃爍。“它的能量循環被晶體打亂了，”星海對小智喊道，“攻擊脈絡最密集的腹部！”

小智的赫拉克羅斯用角撞向目標，卻被大巖蛇甩飛。希巴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十年前我在格斗大賽輸給你父親時，就發誓要得到絕對的力量！”他突然撕開襯衫，胸口露出和大巖蛇相似的黑色紋路，“這晶體能讓訓練家與寶可夢共享力量，代價又算什么？”

星海沉默片刻，放出沙奈朵：“精神強念，解析晶體的能量頻率。”當沙奈朵的額頭發光時，源生晶體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紅光，希巴痛苦地跪倒在地。“它在吞噬使用者的生命力，”星海的聲音冷下來，“路卡利歐，波導炮！瞄準晶體和大巖蛇之間的連接線！”

藍色的能量炮撕裂紅光，大巖蛇身上的黑色脈絡瞬間斷裂。希巴望著自己恢復正常的手臂，終于癱坐在地。祭壇的石壁開始震動，源生晶體的光芒轉為藍色，星海的終端顯示：第二個能量節點已激活。

前往雙子島的途中，暴風雪將飛機困在了淺紅市。小勝在寶可夢中心的新聞里看到，科拿的冰凍鳥突然襲擊了北方的發電站，整座城市陷入冰封。“她是四天王里最重視規則的人，”渡看著屏幕上被凍成冰雕的鐵塔，“一定是被晶體控制了。”

星海正調試著噴火龍的溫度傳感器。自從mega進化后，它的火焰溫度時常失控，此刻顯示屏上的數字穩定在800℃——剛好能融化科拿的極寒冰凍。“雙子島的地熱是天然的能量節點，”她指著地圖上的火山標記，“晶體需要低溫來穩定，科拿在那里建立了冷凍裝置。”

登島時，地面的積雪沒到膝蓋，每一步都能聽到冰層斷裂的聲音。冰凍鳥的身影出現在火山口上空，翅膀扇出的寒風讓小智的皮卡丘凍得瑟瑟發抖。科拿站在冰崖上，藍色的長發結著冰晶：“離開這里，星海。我在保護這個世界，晶體能凍結所有失控的能量。”

“包括人類的生存能量嗎？”星海放出暴鯉龍，紅色的身軀在雪地中格外醒目。冰凍鳥俯沖下來，冰晶組成的利爪擦過暴鯉龍的背，留下一道白霜。暴鯉龍怒吼著噴出熱水，卻在接觸到寒氣的瞬間變成冰霧。“她的冰凍能力被晶體放大了十倍，”星海迅速收回暴鯉龍，“噴火龍，過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