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前,六大宗門都有秦氏的族人,后來因為種種原因,只剩下了玄元宗、懸劍山以及如今的洞淵宗可以去。”
“當年,我就是被族老送來的洞淵宗。”
“我雙靈根的資質,在家族之中自然是拔尖的,再加之本身有些機緣際遇,修為精進極快。”
“短短五六年的時間,就已經在著手筑基。”
宋宴面上沒有什么表情,但心中卻在暗暗嘆息。
這世道真是不公。
有的人,終其一生都困在煉氣后期的三道關隘。
而有的人花五六年,就能夠從凡人修煉到煉氣九層。
秦惜君忽然苦笑了一聲:“也正是從那時候開始,族老們的想法,開始變了。”
“當時族中筑基境的修士,在洞淵宗足足有三人。”
“我筑基成功之后,更是有四位筑基。要知道,那時候整個秦氏宗家分家,一共也只有八位筑基境修士。”
“族中長老,便想要以洞淵宗中的四位筑基境為基礎,發展勢力。”
“拉攏交好宗門之中,那些沒有背景、沒有資源,天資不錯的修士。”
說到這里,秦惜君補充了一句:“這并不是什么壞事。”
說這話時,她看向宋宴,那眼神完全不像是位高權重的長老,或是高高在上的師尊。
只是一個想要得到肯定的“人”。
“……”
宋宴點了點頭:“家族想要快速發展,這再正常不過。”
得到回應,秦惜君的心緒似乎平緩了一些。
她繼續說道:“我自然是與其余三位一般,鼎力相助。”
“經年累月,秦氏的確在宗門之中有了極強的人脈。”
“甚至有幾位筑基修士,成為了秦氏的客卿長老。”
“但是……”
凡事就怕個但是。
“秦氏用以拉攏人的手段,越來越下作,越來越卑劣。”
秦惜君向后一躺,微微嘆氣,宋宴能夠感受到那股深深地無力感。
“……唉,不提也罷。”
“跟各位家族的各位族老都爭論過,他們之中,有人為了家族的‘興盛’甘愿不擇手段。”
“有人身在棋局之中,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