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
這時,儒衫修士一面求饒,一面催動靈力,凝成山石,想要抵抗。
可忽然心中一陣驚悸,肩背處爆出血花,竟然長出了一顆小樹苗。
靈力紊亂之下,此前被吳花果種下的花木靈力,如同一枚炸彈,在這一刻被引爆。
此刻周身靈氣一亂,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際。
山石靈光驟然崩散。
整整六道劍影,先后貫穿了儒衫修士的身軀。
剩余的三道劍光,扶搖直上,與崖上烏云之中的不系舟融為一體。
此刻儒衫修士已經(jīng)渾身浴血,衣衫破碎,口中呼喊著:“我是東楚趙家弟子……”
戎小蜂甚至沒有去看宋宴的目光,眼中滿是冷漠。
“那可更是留你不得了。”
宋宴還有洞淵宗的名頭在背后,他夫婦二人可沒那個底氣。
漫天風(fēng)雷劍氣此刻倏然收斂,崖上烏云,雷聲滾動。
飛劍墜落,在眾人眼中看來,只覺天地之間有一道筆直的金色絲線,出現(xiàn)了剎那便消散。
轟——
殘余劍氣化作罡風(fēng),拂過山巔。
將原本彌漫的砂石塵土,吹拂的一干二凈。
不系舟回到了宋宴的身前。
戎小蜂沉吟片刻,獨(dú)自走上前去,心有余悸地看著地上這具仍舊殘余有劍氣痕跡的斑駁尸身。
催使靈力驅(qū)散了銳意,徑直搜刮起了他的尸身。
宋宴與吳花果二人一同走到了那紅裙女修的面前。
“放過我,放過我……我知道錯了……”
“我什么都可以做!我求你放過我吧……”
其實(shí),紅裙女修非常清楚,自己是要死的。
但是人就是這樣,在真正的生死面前,總會哀求,痛哭,流涕,悔恨……
宋宴忽然想起了那日宗主說過的話。
“這天下修士沒有誰無辜,誰惡徒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