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身上的氣息,我從未在其他人身上感受過。”
“靈力境界雖低,可透著一股子邪氣……”
“白日里,其中一人腰間掛著銅鈴,我近身陸小衛時,聞著尸油味了。”
他從小跟爺爺學醫,兩世為人,從小早慧,十一二歲便展現驚人的醫道天分。
再加上跟盛年與凌捕頭的關系要好,也時常幫著衙門的仵作驗驗尸,這種味道他再熟悉不過。
“……”
“我曾在宗門典籍中看到過……”
“銅鈴一類的法器,適合修煉的功體法術,無外乎幻術、趕尸、招靈、擾魂之流……”
“趙師兄說,他們來的那幾日,云頂村有三人在回村的路上失蹤……”
宋宴的神色冷冽。
“行事鬼鬼祟祟,強擄民女還傷了凌捕頭,若鄉親失蹤一事與這三人有關……”
他的眼睛瞇起來,流露出危險的氣息。
“今日便在此處,統統殺了吧。”
宋宴是個良善之人,但這并不代表他很溫和。
恰恰相反。
爺爺生前曾說,他嫉惡如仇,行事孤勇,若不學些修身養性的技藝,恐怕剛極易折。
入宗之前,曾有一位惡貫滿盈的江湖武人流竄至石梁。
那人僅憑江湖上一句關于仙家道門的流言,清源林氏上下一百二十四口人,一夜之間被他屠了個一干二凈。
而這個人,就死在他宋宴和盛年兩個少年手中。
神識擴散,瀑谷中的風吹草動,一清二楚。
混雜著瀑布的聲響,咒罵聲漸漸近了。
“師兄,若是那姓宋的早有準備,該……”
“他本事再大,撐死了就是煉氣中期的修為,靈力不足以支撐他御使法器進行太遠距離的攻殺,神識亦與我等無異。”
“白日里只是憂心打草驚蛇,此刻月黑風高,我等擄了姓盛的捕快,遁走便是了,有師尊賜下的寶物,有什么好怕他的。”
叮鈴……
腰間懸鈴的修士忽然腳步一頓,面露疑色。
“師兄,鬼鈴怎么響了……”
嘭!
話音未落,腳下藤蔓破土而出,如毒蛇暴起,瞬間纏住了他的腳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