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世梟雄 第一百九十六章：血戰太原城（三）（第1頁）

他興致勃勃和眾將領布置任務，同時還不忘林爾樂，這個在穆蘭羞辱他的時候，唯一一個站出來支持他的部將。作為回報，他給林爾樂一個好任務，就是跟著他一起作戰，這也是向其他諸將領表示，林爾樂是他的心腹，以后都要給面子。林爾樂成為姜瑄心腹后，在軍中混的如魚得水，內心卻還是想著聆敬陽，倒不是因為姜瑄對他不夠好，而是他認為姜瑄頭上有滿人，他混得再好，在滿人眼里還不是一條狗。姜瑄可是大同府副總兵，穆蘭想打就打，還像是鞭撻猴子一樣鞭打，他不想被滿人騎在頭上拉屎拉尿，從內心上還是傾向于跟著聆敬陽。而在成為姜瑄心腹后，他在穆蘭眼中是眼中釘肉中刺，穆蘭恨不得將他扒皮，這滿人宗師博洛又來到城中，繼續跟著滿人混，姜瑄有姜瓖可以保護，他呢，誰來給他撐起一片天？穆蘭看他不爽，可不是被他用馬鞭鞭撻，而是會直接拖出去挖個坑埋了，他決定把清軍進攻聆敬陽的絕密情報送出去。手底下的心腹都是剛剛收服，還不放心把任務給這些人去辦，只有親自去跑腿。他和姜瑄請求去刺取大順軍情報，姜瑄爽快的同意了，雖然林爾樂是他心腹，可心腹也要有實力，有實力才可以讓其他人心服口服，也不會有人在背后說他任人唯親。在他默認下，林爾樂領著一千士兵，往大同左衛殺去。聆敬陽在大同左衛，并沒有布置很多兵馬，只是讓騎兵營在這里游走，騎兵營發現有清軍往這里殺來，立即撤回威遠衛，向在威遠衛的聆敬陽匯報，與此同時，李道力下屬馬鎧也在往大同府而來。聆敬陽接到情報后，下令各部步尉到城里來開會，六個都尉來到會議室，聆敬陽和他們說起，有清軍兵馬進攻大同左衛，冷如鐵和聆敬陽說道：“將軍，我軍在大同府有些天了，清軍也應該有所表示，末將以為要和李將軍聯系，還要做撤退準備。”這個建議非常好，聆敬陽也曾讓騎兵營往雁門關方向活動，卻發現清軍在大同府和太原府交界地帶布下精銳斥候，騎兵營實力不夠強大，折損了十多個騎兵，始終不能突破到雁門關。此時，聆敬陽也不知道雁門關戰役，是大順軍擊退清軍，取得勝利，還是清軍已經攻破雁門關？聆敬陽問李如風，騎兵營可還有余力突破清軍封鎖線，李如風難得搖搖頭，和聆敬陽表示清軍斥候多，騎兵營就算是有小規模部隊能夠突破重圍，抵達雁門關后，也沒有能力把情報傳回來。眾人正在開會的時候，騎兵營都尉王洪風風火火在門外請求和聆敬陽見面，聆敬陽忙讓部下有請，王洪給聆敬陽帶來最新情報。“將軍，進攻大同坐圍的是清軍林爾樂部，他昨天帶領千余人占領大同左衛，叫囂著要和將軍再一次一決高下。”聆敬陽聽完以后，笑了，和部下說道：“點兵，去和林爾樂會一會。”林爾樂投降聆敬陽，很多將領其實并不知道，聆敬陽帶領數百兵騎兵前往大同左衛，林爾樂早就在這里等待聆敬陽到來。當天夜里，有斥候跑回城內，和他匯報，城外來了一只大順軍。林爾樂忙點兵出城作戰，大部分部下都不敢出城作戰，林爾樂罵道：“不出去的，滿人來了，可要剁你們腦袋。”在他的威逼利誘下，城內清軍跟著他去出城野戰，為了不讓其他人認為他和大順軍通風報信，他當著眾多將領面，讓一個千總趕回去和姜瑄，博洛匯報，有大順軍意圖奪回大同左衛，請貝子和副總發兵救援。千總騎上快馬，消失在眾人眼前，林爾樂才帶著部下出城，來到城外，聆敬陽早就領著部隊在城外叫罵。林爾樂大吼：“鼠輩，又來送死。”聆敬陽在黑暗中回應他，手下敗將，還有顏面再戰？林爾樂大怒，從部將手中奪過一副長弓，又從箭壺拔出一只箭鏃，向著聆敬陽方向高聲呼道：“鼠輩，爺爺射死你。”刷的一下，箭鏃飛向大順軍方向，因為距離很遠，箭鏃軟綿綿的無力飛向天空，距離聆敬陽等大順軍還有數十米落下。聆敬陽突然下令全軍突進，林爾樂連忙帶著部隊撤回去，這些雜牌兵哪有勇氣和大順軍作戰，聽到撤退命令后，頭也不回的往城里跑。林爾樂也調轉馬頭，撤回到城內，聆敬陽雖然下令突進，可并沒有兵馬發動進攻，只有數十個騎兵在戰場上空地轉了一大圈，不久后，將林爾樂射出來的箭鏃撿回來，箭鏃上綁著一張紙條，聆敬陽把紙條取下來，打開一看，林爾樂在紙條上給聆敬陽匯報清軍兵馬，領軍將領，還有將在兩天后發動全面進攻。聆敬陽帶著部隊往回撤，在路上下令各部兵馬到威遠衛集結，同時讓李如風帶領騎兵營進入延安府，和延安府大順軍取得聯系，將大同府百姓盡可能往陜西送，讓大同府千里無人煙，成為一個沒有戰爭潛力的地區。同時下令各部兵馬進入備戰狀態，博洛是滿清名將，聆敬陽不敢大意，林爾樂在信中告訴他，博洛此次從京城領兵一萬，還有大同府一萬六千兵，全軍兩萬六千余人，六千兵馬留守大同城，其余兵馬全部跟著博洛，進攻大順軍。眾將領在威遠衛進行備戰，馬凱也終于從太原城回到大同府，他在大同府東奔西走，在廣靈縣，靈丘縣，蔚縣等地都沒有找到聆敬陽影子，最后實在是找不到其他辦法，帶領部下冒死突襲清軍渾源城附近的一個關卡，消滅數十個清兵后，將刀子架在還活著的清兵脖子上，問他們最近可有大順軍在大同府作戰？被俘虜的清兵哪曉得這些，一個個搖著腦袋，請求不要殺他們，馬凱一刀一個，殺得就剩下一個清兵，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他和馬凱說道：“這位將軍，小的只是混口飯吃，被拉壯丁后，就在這里設卡，沒有和貴軍作戰啊。”“他娘的，這一路過來都沒有多少關卡，怎么在距離大同城附近就有關卡呢？”馬凱再一次提起大刀，準備一刀了解這個清兵性命，清兵忙回答他，他們也是數天前在這里設卡駐守，上頭說是有滿人王爺從京城來了，在這里設卡，就是為了保護滿人王爺。馬凱一頭霧水，問他：“什么王爺？”清兵實在是不知道，馬凱瞇著眼睛，和部下說道：“滿人王爺到大同城來，肯定是有重要舉軍事行動，咱們往大同城附近看看，或許聆敬陽就就在那里。”清兵滿懷希望看著馬凱，期望放他一馬，馬凱看著這個清兵，普通人模樣，揮揮手，讓他回去。這個清兵千恩萬謝，慌慌忙忙往外跑去，馬凱和部下甩甩頭，部下會意，拔出腰刀狠狠一刀砍下去，大刀砍斷清兵脖子，清兵登時斷氣。馬凱隨后帶著部下往大同城奔去，找到當地老百姓，終于打聽到有一只大順軍在威遠衛活動，于是領著部隊趕到威遠衛。在威遠衛城下自報家門，今日守城將領是朱由檢，他陰著一張臉，看著城下馬凱，認識此人是李道力部下，他來大同城，肯定是帶來雁門關的大順軍情報。朱由檢親自迎接馬凱進城，然后帶著馬凱拜見聆敬陽，聆敬陽連忙召見馬凱，見到馬凱以后，眾人心里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孩子，見到親人一樣親切。馬凱上前一步，和眾人行軍禮，說道：“聆將軍，諸位大人，末將從太原城而來，李將軍領后營，劉將軍領左營駐守太原城，李將軍令諸位弟兄他領兵南下，要是沿途險阻，就往西去延安府。”馬凱還不知道太原城已經被清軍攻陷，聆敬陽聽完以后，有些拿不定主意，和諸位將領看了看，諸位將領紛紛沉默寡言，他們都想去太原城，和另一半部隊會合。可從大同府去太原城距離太遠，這一路上還有大量清軍，過兩天，博洛又要率領大軍進攻威遠衛，這時候帶領部隊往太原城前進，半路上就會被清軍追上，全軍都有可能被清軍打散殲滅。聆敬陽決定在大同府和清軍繼續作戰，不讓博洛率領部隊支援太原城作戰，減輕太原城的防守壓力。石營選擇繼續在大同府作戰，讓博洛歡欣鼓舞，他還真害怕大順軍從大同府撤退到陜西，各部兵馬完成補給和動員后，博洛帶領全軍殺向威遠衛，同時穆蘭也和他做了秘密匯報。將他和姜瑄，還有林爾樂的矛盾，全部說與博洛，請求博洛替他干掉兩人，博洛冷哼道：“穆蘭，不要太過分，我大清還需要這些走狗來替我們打頭陣，要是把他們逼急了，也會咬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