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亂世梟雄 第一百九十四章：血戰太原城（一）（第1頁）

劉汝魁領著親兵往回沖，卻被清軍盾牌手死死擋住去路，五千大順軍精兵被清軍魚肉宰殺。阿濟格在軍營內看著戰場上殺聲沖天，和姜瓖，王承允道：“你倆部兵馬伺機攻城。”姜瓖和王承允領命而去，阿濟格繼續調兵遣將，令圖賴領兵進攻城內援軍，讓城內援軍出來了就回不去，如果一切順利，王承允和姜瓖兩部兵馬今晚可以一舉破城。劉芳亮領著城內兵馬沖出城，快要沖到劉汝魁部，被圖賴帶兵擋住，兩軍殺成一團，城內援軍未能及時增援劉汝魁，也撤不回去，只好和清軍就地廝殺。王承允和姜瓖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連忙帶領部下攻打城門，城門口駐守的左營將士拼死抵抗，仍舊被清軍一步一步反推，城內大順軍源源不斷來增援，來一批死一批，眼看清軍就要攻入城內。突然城門南門打開了，一只彪軍從南門沖出來，向著清軍大本營發起自殺式進攻。這支部隊是城內預備役部隊，也就是后營數千兵馬，在張能，高一功帶領下，猛攻清軍軍營，阿濟格在軍營駐守，大部分兵馬都投入戰場，軍營預備役也不多，可阿濟格也是猛將，帶著軍營內軍隊殺上去，和后營狠狠碰撞在一起。這一場激戰，兩軍殺得血流成河，劉汝魁也終于穩住防線，領著部隊開始反擊，大順軍和清軍實力相當，誰都沒有實力一口氣吃掉對方，但是清軍人數多，戰斗到激烈時，清軍人數多的優勢開始顯現出來，清軍漸漸占據優勢，大順軍傷亡開始超過清軍，阿濟格也領著留守部隊慢慢蠶食后營。劉芳亮仍然在城下廝殺，他現在撤又撤不回去，沖又沖不破清軍封鎖線，全軍都和清軍持續消耗，劉芳亮知道大順軍消耗不起，也第一次認識到清軍不僅能打，竟然還有謀略。尤其是姜瓖和王承允，兩人憋著一口氣，兩個三姓家奴都像在新主子面前表現，拼命往城門拱，城門口爭奪戰進入白熱化，已經有少部分清兵沖入城內。在城內的大順軍只有王堡和米盛光等數千石營軍民，王堡拔出腰刀，和部下吼道：“城破了，都得死，殺啊。”數千軍民跟著他的步伐，往城門口涌去，竟將突入到城中清軍打回去，雙方繼續流血，其他城門大順軍不敢打開，都擠在四個城門口的狹小地帶廝殺，迫使城內近萬名大順軍被堵在城內，不能支援城外作戰，在城墻上又不敢放箭，怕誤傷自己人。后營突襲清軍也被清軍化解，被迫陷入苦戰，阿濟格見戰斗城墻熬著有利方向發展，就退出一線戰斗，在軍營內沉著冷靜繼續指揮全軍，以這個戰斗傷亡下去，天亮前太原城將會易主。就在這時，汾州劉忠部兩千先頭部隊殺到，見太原城城下一片鏖戰，先頭部隊猛攻清軍軍營，阿濟格被這突如其來的生力軍揍得發蒙。但是他的兵馬更多，在城門口等待作戰的其他部隊，被他下令進攻劉忠部先頭部隊，成功擋住劉忠部突襲，兩軍繼續廝殺，雖然沒有斬首成功，卻因劉忠部及時增援，大順軍終于一口氣喘過來。劉芳亮親自率領親兵殺回到城門口附近，和姜瓖部隊殺到一起，姜瓖部隊一分為二，一部分去軍營保護阿濟格，一部分和他繼續攻擊城門，被劉芳亮殺來以后，姜瓖也帶著親兵殺過去。他一走，城內大順軍終于噴涌而出，一萬多大順軍士兵終于沖出狹小的城門口，飛快往戰場各地鋪開，王承允兵馬不能敵，被沖的七零八落，城內大順軍幾乎全部沖出出城作戰，將局勢扭轉過來，殺得清軍連連敗退，清軍開始有崩盤跡象。阿濟格戰斗經驗非常豐富，他命令部隊守住軍營，帶著親兵沖到炮臺，下令炮手向著城門口轟炸。此時，在城門口還有數千大順軍和清軍在戰斗，炮手不敢開炮，阿濟格一刀砍死一個炮手，其他炮手嚇得連忙裝好炮彈，向著城門口猛轟，紅夷大炮等火炮并沒有準頭，大部分炮彈砸在城墻上，但也有數十發炮彈落入正在交戰的軍隊之中，這一頓轟，炸的戰場血肉橫飛，殘值斷臂從天空中落下。大順軍被轟蒙了，清軍也被轟傻了，最要命的是左營主將劉芳亮被炮彈炸傷，親兵將他拖回到城中。雖然重傷大順軍主將，可清軍仍然不占有優勢，阿濟格繼續下令轟炸，但是轟炸前，果斷下令各部退守軍營，清軍聽到撤退命令后，放棄戰斗撤回軍營，大順軍在后面追擊，卻被圖賴帶著八旗兵進行反沖鋒，打死不少將士，大順軍被迫撤回城中，撤回到城門口，又被清軍第二次轟炸，死傷人數更多。但好歹算是打退清軍進攻，劉忠部，后營等部隊也都撤回到城中，天亮后，太原城下尸橫遍野，這一夜，大順軍損失一萬多將士，和劉汝魁出城作戰的五千精兵，損失五分之四兵馬，就剩下一千余人，幾乎把左營打殘廢。劉芳亮重傷，整個太原城城內哀鴻一片，城外的清軍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昨夜作戰，綠營兵損失慘重，八旗兵也損失千余人，要不是是一場攻城戰，在野戰中損失這么大，兩只軍隊早就崩盤了。阿濟格在戰斗中受了點輕傷，和諸將領說道：“破城，三天，封刀。”清軍將領都很心痛今晚戰斗損失，可聽到阿濟格命令，都變得很有自信，太原城城內可有大量百姓，還有大順軍輜重，城破后這些東西不都是他們的嗎？清軍士氣恢復一些，阿濟格和圖賴說道：“昨晚大順軍有援軍，這些援軍應該是他買的呢先頭部隊，在后面還有其他援軍，你領兵去太原城附近游走，看看有沒有大順軍正在支援太原城，如果有，實力夠就打掉，實力不夠，就請求援兵，本王帶領援兵去支援你們。”阿濟格不愧是一代名將，比其他將領在軍事部署上要領先一步，圖賴帶著兩千八旗兵，還有六千綠營兵，去太原城西北方向埋伏。此時在太原城西北方向，從汾州趕來的大順軍正在道路上行走，主將劉忠得到劉昂量求援后，盡起汾州兵馬，全力增援太原城。在天亮前，他也接到先頭部隊部隊傳回來情報。昨夜先頭部隊抵達太原城，恰好左營和清軍在太原城城下激戰，先頭部隊突襲清軍軍營，清軍暫被擊退，先頭部隊也和左營一起車到城中。劉忠帶著部隊提速，想盡快抵達太原城，接近晌午時，劉忠本部兵馬前進到距離太原城只有十公里的官道上，在這里和圖賴兵馬撞到一起，圖賴帶領部隊在這里歇息半天，終于等到大順軍援軍，兩軍一見面，就廝殺到一起。清軍這次沒有讓讓綠營兵打頭陣，而是由圖賴領著八旗兵親自沖鋒，劉忠部隊有萬余人，可精銳部隊并不多，大部分精銳部隊還在先頭部隊中，他領著部下和清軍血戰一場，竟然不敵清軍進攻，萬余人兵馬被清軍擊潰，劉忠被迫放棄增援太原城，帶領殘兵敗將撤回到汾州。汾州大順軍撤回去，太原城內的大順軍只能期望袁宗第部，還有陳永福部來支援，但是這兩地距離太原城很遠，一時半會也趕不過來。擊敗一路大順軍援軍后，圖賴乘勝而歸，帶著部隊在太原城下耀武揚威，阿濟格很有戰術天賦，他不著急攻破太原城，而是要用太原城來吸引其他大順軍來支援，利用太原城來殲滅更多大順軍有生力量。清軍諸將領聽到阿濟格計劃后，紛紛叫好，從這天開始，清軍圍而不攻，和大順軍玩起消耗戰，兩軍都在消耗量草，看誰扛得住。劉芳亮醒來后，發現清軍沒有攻城，他也是一員名將，立馬想到清軍這是在圍點打援，企圖將來支援太原城的大順軍全部殲滅。他強忍著疼痛，召集左營將領，后營將領，還有劉忠先頭部隊將領，諸將領圍在一起，商議怎么突破清軍包圍圈？劉芳亮計劃帶領部隊突圍，全軍撤退到臨汾，和唐通，袁宗第會師，這個意見大部分將領并沒有同意，城內還有這么糧草，陳永福也不傻，到了太原城被清軍擊敗后，也會撤回去，在這里可以牽制清軍西線主力部隊，給陛下調集更多部隊實施反擊。可劉芳亮堅決選擇突圍，至于陳永福部，他也挑選一隊精兵，在突圍后往長治方向突圍，告訴前來增援的陳永福，太原府被迫放棄，請陳永福部立即返回長治。劉汝魁有些關心的問他，身體否支撐突圍，劉芳亮和他說道：“擡，也要擡著本將軍突圍，總比在這里被清軍耗死強。”但劉芳亮也沒有選擇立即突圍，而是在城內養傷數天，給全軍將士休養生息，養足體力。在被阿濟格圍攻的第九天，劉芳亮出其不意發起突圍戰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