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讓正在和姜瑄等將領商議下午攻城,突然聽到軍營外,有將士高聲呼喊有敵襲,連忙帶著將領沖出去,在軍營北側,東側,西側都有大順軍往軍營殺來,姜讓怒罵姜瑄:“你在城外的斥候去哪了,怎么沒有發(fā)現城外還有大順軍?”姜瑄也是一頭霧水,但此時大順軍正在拔營,他也沒有和姜讓多說,帶著部隊頂上去,想將大順軍驅逐出軍營,后營將士不給他機會,三軍將士用命,一鼓作氣攻破叛軍五座軍營,向著姜讓等中軍大營發(fā)起進攻。叛軍人數更多,雖然損失不少兵馬,但是在姜瑄帶領下,逐步頂住后營突襲,開始扭轉戰(zhàn)局,后營陷入苦戰(zhàn),就在這時,聆敬陽領著石營能夠戰(zhàn)斗的軍民一起殺出城,支援后營作戰(zhàn),炮營也終于開始發(fā)威,僅有的四門大將軍炮發(fā)出怒吼,雖然沒有給清軍帶來質性傷害,卻也鼓舞人心。石營數千軍民就像一陣強心劑,扎進后營肌膚中,讓后營爆發(fā)無限戰(zhàn)斗力,兩只軍隊就像是潮水一樣,不斷侵襲叛軍軍營,叛軍逐漸抵擋不住,姜瑄撤回到中軍,和姜讓說道:“兄長,這大順軍是頭太猛了,咱們還是撤吧?”姜讓跺了跺腳,下令撤退,兩萬叛軍頓時崩盤,撒開腳丫子往高山衛(wèi)和陽和衛(wèi)撤退,大順軍這一次沒有保留,在李過和聆敬陽帶領下,一路追殺,一口氣殺出十里地,殺得叛軍尸橫遍野,跪地求饒。李過領著部隊往高山衛(wèi)追擊,聆敬陽領著部隊往陽和衛(wèi)追擊,追的叛軍上氣不接下氣,大順軍窮追不舍,姜讓和姜瑄說道:“分開撤退,這兩地也不要了,趕緊撤回到大同城,快啊?!苯u還想帶著部隊死守陽和衛(wèi),可聽姜讓這么說,又看到部隊被殺得七零八落,就算是撤回到陽和衛(wèi),也是一群喪失斗志的散兵游勇,強迫部下死守,部下會把他綁了送給大順軍,還不如多帶人撤回到大同城。叛軍放棄陽和和高山兩地,后營和石營光復這兩地,繳獲大量糧草等輜重,聆敬陽帶領后營入駐陽和衛(wèi),李過領著后營占領高山衛(wèi),至于天成衛(wèi),全部軍民撤到陽和衛(wèi)。李過也沒有想到竟然一口氣光復兩地,但這仍然不能阻止他南下念頭,在高山衛(wèi)歇息一會,他帶著部隊來到陽和衛(wèi),聆敬陽也帶著人去高山衛(wèi)拜訪他。兩人在半路上不期而會,聆敬陽向李過致以最高謝意,李過接受他的謝意,和他說道:“聆都尉,清軍大軍正在宣府鎮(zhèn)云集,這一次還有更多紅夷大炮,我軍必須趕到太原府,在太原府組建新的防線?!瘪鼍搓柧褪遣辉敢獬吠说教?,和李過表示他的想法:“將軍,我部兵馬撤退到太原府,大同府叛軍和清軍合二為一,以大同府地勢,可俯視太原府,清軍和叛軍順勢而下,直下太原府各州縣,我部兵馬絕對抵擋不住?!彼€是想在大同府這里打下一顆釘子,將清軍從中砍斷,可李過認為大順軍實力比不過清軍,等清軍帶來的紅夷大炮抵達戰(zhàn)場,百炮齊發(fā),可以轟倒一切擋在前面的城墻。石營和后營以天成衛(wèi),高山衛(wèi),陽和衛(wèi)三城據守,只是給清軍送去大禮包,讓清軍一個一個吃掉,他見說服不了聆敬陽,突然換一個口氣,和聆敬陽說道:“聆都尉,我乃后軍制將軍,級別比你高,陛下下令各部兵馬在太原府集結,你莫非想抗旨?”這句話讓聆敬陽感覺到一絲絲寒意,他早就有不臣之心,可畢竟石營在名義上還是隸屬于大順軍右營,他也不過是一個兵力較多的都尉,在李過面前,就是一個中級將領。他需要依附在大順軍羽翼之下發(fā)育成長,不能和李過搞僵關系,他低下頭,和李過說道:“將軍一番話,讓末將醍醐灌頂,是末將沒有大局意識,這就帶著隊伍跟著將軍撤退,還請將軍莫要生氣。”聆敬陽突然服軟,讓李過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剛才以后營制將軍壓制聆敬陽,又從聆敬陽口中聽到一絲絲口服心不服的味道,不過能讓聆敬陽跟著一起撤退,就達到目的,至于服不服,關系好不好,等打敗清軍和殘明在修復。兩軍很快達成一致,后營在前,石營在后,兩軍風馳電掣往蔚縣奔去,聆敬陽特意密令李如風,帶領騎兵營精銳搶在后營抵達蔚縣前到達,在蔚縣盡一切努力,找到老饅頭和文步題。李如風冶挑選二十名精銳騎兵,和他往蔚縣奔去。此時的蔚縣,早就是一片風聲鶴唳,城中官員聽說叛軍在天成衛(wèi)被大順軍擊敗,帶著一家老小去大同城,城里百姓害怕蔚縣被圍攻,紛紛出城,附近村莊百姓卻又涌進蔚縣縣城,想獲得軍隊庇護。整個蔚縣秩序大亂,在城中有兩個身影混在人群之中,沒有任何顯眼之處,一個年輕一點的人和同伴說道:“饅頭哥,這蔚縣咋這樣???”老饅頭也是想罵人,文家花重金在蔚縣打造的人脈和關系網,在他們來到蔚縣后竟然消失不見,十天前,文步題帶著他來到縣丞府邸,這里竟是一片瓦礫,問路人這家人去哪了?路人見附近沒有其他人,和他輕聲說道:“你們是外地人吧?”文步題和老饅頭點頭,路人頓時一副高深莫測樣子,和兩人搓了搓手指,文步題精明,半兩碎銀奉上,路人這才告訴倆人,這縣丞在半個月前被大順軍砍了。砍了?文步題眨了眨眼,這。。。咋就被大順軍砍了,這可是文家在蔚縣的人脈啊。路人看這文步題一副驚訝模樣,和他說道:“這縣丞可精明著,家里有那么多銀子,還要密謀反叛,被駐守在此地的大順軍砍了,沒過幾天,城里部分投降大順軍的明軍,不知道咋回事,又把大順軍砍了,聽說當天晚上死了好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