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風卷殘云 第九十六章：金大手（一）（第1頁）

聆敬陽連忙召集萬里云，李如風和董大器，四人大眼瞪小眼，百里迢迢來到三屯營，卻發現三屯營里面還有其他人，這可把董大器急壞了，他請求立即攻城，聆敬陽當機立斷，下令進攻三屯營。攻城之前，他命令李如風帶領騎兵，在三屯營附近散開警戒，防止在三屯營附近有清軍伏兵，在攻城之際發起突襲，他帶領步軍攻擊南門，只要攻破南門，就有機會占領整個三屯營。李如風和王洪各領五十騎兵在南北兩門散開，然后往東西兩門游走，幾乎在三屯營形成一個松散包圍圈，聆敬陽領著數百步兵進攻南門，大順軍雖然人數不多，卻也有模有樣。前面是兩百盾牌兵，舉著盾牌前進，防止城內敵人弓箭襲擊，后面是一百弓箭手，箭在弦上瞄準城墻，只要敵人敢放箭，就覆蓋射擊，在盾牌手和弓箭手中間，是董大器的攻城部隊，他們把從盧龍城拆下來的門板，頂在頭頂上，掩護董大器和十個大個子士兵，在這一次攻城戰之中，董大器和十個大個子士兵是主力軍，他們扛著一根巨木，用來撞開城門。城門上人影竄動，一個賊眉鼠眼的人在城墻上露個頭，看見城下數百大順軍將士，趕緊把頭縮回去，貓著腰和一個雙手奇大的人說道：大手哥，城下來的是大順軍啊？”金大手背靠著城垛，看著附近的包衣，說道：“我們是誰？”包衣們都把頭低下，不愿意提及自己是地位下賤的包衣，金大手卻說道：“我們是包衣，包衣就是主子的奴才，主子是我們的天，是我們的地，我們要為主子守住三屯營。”金大手出現在三屯營，主要是因為聆敬陽和王啟兩部斗毆，沒有人搭理他們，他得以帶著俘虜從大順軍中逃走，他們不敢去山海關，也不敢去其他地方，竟然回到三屯營。在三屯營聚集一些被打散的包衣，竟也有八十余人，包衣推金大手為首領，金大手也不客氣，帶著包衣占領三屯營，等待清軍兵馬趕來，把三屯營獻給清軍，或許能夠得到主子賞識，成為擡旗。金大手沒有等來清軍，卻等來大順軍，他氣得直跺腳，下令關上城門，和大順軍決一死戰，他想死戰，可其他包衣不想陪他一起去死，在金大手手鼓起勇氣，站起來和城下大順軍大放厥詞之際，其他包衣們一擁而上，把金大手死死壓在地上，金大手一雙大手更是被兩個包衣用繩子扯開，整個人被包衣拉成一個大字。金大手破口大罵包衣沒有骨氣，被一個包衣一巴掌打在嘴巴上，嘴唇馬上腫起來，頓時不敢吱聲，包衣們趕緊打開城門，迎接大順軍進城。聆敬陽仍舊是命令盾牌手在前，防止城內有埋伏，盾牌兵進城以后，立即往前和兩側突擊，弓箭手往兩側登城，直到占領城墻和突擊到城中心，沒有發現伏兵，才占領全城。大順軍再一次回到三屯營，聆敬陽看著一群包衣，拖著一個人來到他面前，包衣們和聆敬陽說起，是此人試圖死守三屯營，等清軍前來獻城給清軍，聆敬陽一看，這人有些眼熟，董大器在他耳邊說道：“大人，此人不就是金大手嗎？”他想起來了，金大手就是那個寧可做苦力，也不愿意投降的那個包衣，他有些想笑，此人冥頑不化，占領三屯營不說，還想要死守三屯營，真是清軍一條好狗啊。聆敬陽不弒殺，但是金大手一而再，死心塌地跟著清軍，留著他也沒有必要，反而會有些顯得故意做作，他和董大器做出一個斬首手勢，董大器會意，拉著金大手辮子去斬首。萬里云不知道金大手，很好奇聆敬陽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冷血，之前他可沒有殺過俘虜，今日怎么非要殺死這個包衣呢？他和董大器眨了眨眼，董大器豪爽，和萬里云說起金大手，此人是清軍忠實狗腿子，在關外被清軍折磨的死去活來，有幸得到機會跟著清軍入關，竟幻想在關內跟著清軍燒殺掠奪，享受榮華富貴。后被聆都尉領兵擊敗，金大手和方小眼都做了俘虜，方小眼就和清軍決裂，跟著大順軍南征北戰，而金大手寧可干著最累的活，也不投降大順軍。萬里云聽完以后，有些興趣，他和聆敬陽說道：“聆都尉，此人不要殺。”聆敬陽一愣，好奇他為什么要留著金大手不殺，莫非想要此人痛改前非，跟著大順軍一起走，萬里云可沒有那么心腸好，他好奇清軍中還有多少包衣，和金大手一樣為清軍死心塌地，更想了解金大手寧可死，也不投降，莫非是清軍給包衣更多好處，還是清軍有更好辦法，控制包衣給他們賣命，如果有這等好方法，他可要拜師學習。聆敬陽揮揮手，讓董大器把金大手塞給萬里云，萬里云讓部下把金大手綁在城里，等他有空暇時間，好好會一會這個金大手，隨后他和聆敬陽忙著在城內布防，防止清軍突襲三屯營。城內很快就恢復平靜，在城外的騎兵營突然發現，有一只清軍騎兵往三屯營殺來，李如風忙讓王洪回去匯報，王洪回到城內，向聆敬陽匯報有一只清軍騎兵正往三屯營奔來。聆敬陽問王洪清軍有多少騎兵，王洪回答他有數百人，聆敬陽和萬里云商議，清軍人數并不多，要不要誘敵深入，關門打狗。萬里云和石營在一起后，戰斗信心爆棚，但此時大部隊還在路上，不宜在這里消耗寶貴兵力，他認為不僅不能放清軍進城，還要盡量保持實力，等待大部隊趕來里一起消滅清軍。聆敬陽覺得有幾分道理，讓王洪領部分騎兵回去，和大部隊張羅輔，冷如鐵等將領聯系，命令他們抵達三屯營以后，不要急于進入三屯營，在城外扎營和清軍對壘，等待城內信號，一舉夾擊消滅清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