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旁邊的安德森,這位天體物理學的泰斗,此刻渾身顫抖,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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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它們的移動方式……是直接撕裂和吞噬空間曲率……這是對物理法則的褻瀆!”
索菲亞緊緊攥住拳頭,聲音嘶啞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它們的通訊方式……沒有量子糾纏,沒有引力波,什么都沒有!
像一個統一的魔鬼!這個網絡,怎么入侵?!”
李穎扶了扶眼鏡生物本能的戰栗,她夢囈般說道,
“一個將細胞再生推演到‘不死’概念的造物……
另一個,是只為吞噬和進化而存在的終極掠食者……這是基因層面的天敵!”
“這不是戰爭。”
林文軒的聲音冰冷,他死死盯著那尊機甲,眼中沒有恐懼,只有絕對的冷靜和理智。
“戰爭需要有談判的可能,有利益的交換,有勝利的目標。而這……”
他一字一句地說道:“是物種清除!一方不死,另一方不止!”
他猛地抬頭看向何強,立刻切入戰略家的角色。
“陛下!它們的指揮結構?是蜂巢式的中心化,還是各自為戰的去中心化?
有類似‘腦蟲’或‘母皇’的存在嗎?”
何強贊許地看了他一眼,緩緩搖頭,為那段史詩畫上句號。
“那個文明,自稱‘大夏’。那場戰爭,發生在八十萬年前。
眼前這臺機甲,是‘大夏文明’的制式兵器——‘應龍’。至于你問題的答案……”
何強聲音有些疲憊,“我不知道。信息殘缺得太厲害,我所能讀取到的,只有這些絕望的碎片。”
他環視眾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無法言喻的震撼。
“現在,你們明白了嗎?
從八十萬年前的大夏,到數萬年前的神河……
我們所處的宇宙,存在著一個無形的、周期性的‘收割者’!”
“而下一次……誰也不知道它什么時候會來!”
維斯教授顫抖著推了推眼鏡,用德語低吼道:“Unm?glich(不可能)!
它們……它們違背了熱力學定律!那種吞噬效率,幾乎沒有能量逸散!
一個完美的、只進不出的熱力學掠食者!這在理論上不存在!”
何強的話,像一盆冰水,澆滅了他最后的僥幸。
“教授,當現實與理論相悖時,錯誤的永遠是理論。”
何強的聲音陡然激昂,“我們未來真正的敵人,或許就是這該死的‘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