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介意。
可我有什么資格介意?
我笑了笑,學著她平時溫婉的樣子:“當然不介意,你好好休息?!?/p>
我轉身離開,身后傳來她帶著勝利者姿態的輕笑。
回到別墅,我第一次沒有換上黃色的家居服,而是找出了一件被我壓在箱底的黑色T恤。
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黑發黑衣,像個誤入藕荷色世界的異類。
這才是蘇念。
可顧淮安回來,看到我這身打扮,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怎么穿成這樣?去換掉?!彼恼Z氣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沒動。
“顧淮安,”我看著他,“沈月瑤回來了,就在你的公司,你的頂樓休息室。你打算怎么辦?”
他愣了一下,隨即眼神變得冰冷:“蘇念,管好你自己的事,別忘了你的身份?!?/p>
我的身份?
對,我只是個替身。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喘不過氣。
原來這六年,我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奢求了不該有的東西。
我和顧淮安陷入了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