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把我?guī)Щ亓怂碌膭e墅。
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扔給我一張卡,和一堆沈月瑤的照片。
“學(xué)她。”他說,“從穿衣風(fēng)格,到說話語氣,我要你變成她。”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要了我。
他喝了很多酒,嘴里一直叫著“瑤瑤”。
我忍著疼,在他身下,默默地想,從今往后,蘇念死了,活下來的是沈月瑤的影子。
我成了顧淮安身邊最名正言順,也最見不得光的存在。
大學(xué)四年,我們同居,他為我擺平了一切,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沈月瑤。
我關(guān)注了沈月瑤所有的社交賬號,她今天穿了黃色的碎花裙,我第二天衣柜里就會出現(xiàn)同款;她喜歡薰衣草香水,我便讓整個別墅都彌漫著那股我并不喜歡的甜膩味道;她耳后有一顆小小的月亮紋身,我也咬著牙,在同一個位置,紋了一個一模一樣的。
閨蜜姜萊來看我,聞到滿屋子的薰衣草味就直皺眉:“念念,你以前最討厭這個味道了。”
我笑了笑,給她倒了杯水:“聞久了,就習(xí)慣了。”
“習(xí)慣?”姜萊恨鐵不成鋼,“你是把自己當成另一個人在活!蘇念,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樣子,哪還有一點你自己的影子?”
我自己的影子?
我自己是什么樣子的?我已經(jīng)快忘了。
我只知道,我模仿得越像,顧淮安給我的錢就越多。
他每月會準時打到我的卡上,比我要求的多了一倍。
他說,多出來的六十萬,是我的“績效獎金”。
他從不帶我見他的家人朋友,但會給我一張沒有額度的黑卡,讓我隨便刷。
我拿著那張卡,給媽媽換了最好的病房,請了最好的護工。
看著賬戶里不斷上漲的數(shù)字,我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畢業(yè)那天,顧淮安向我求婚了。
在盛大的畢業(yè)典禮上,他手捧著九十九朵黃玫瑰,單膝跪地。
周圍是同學(xué)們的尖叫和羨慕。
“蘇念,嫁給我。”
他叫的是我的名字,可我知道,他看的,是透過我的皮囊,看到的另一個人。
我笑著答應(yīng)了。
因為我知道,結(jié)婚,意味著更穩(wěn)定的“合同”,更豐厚的“報酬”。
我們的婚禮沒有對外公布,只請了幾個必要的見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