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掛了電話,轉(zhuǎn)身就給了毫不知情的沈昭寧一個耳光,叫她去學校賠禮道歉。
沈昭寧那幾日都在老宅,幫忙照顧坐月子的大姑子宋雪莉。
第二天,沈昭寧頂著腫起的臉頰去了一趟幼兒園。
許是看沈昭寧臉上的巴掌印太明顯,校長松了口。
最終商討的結果就是,給宋一凡一個月的觀察期。
這一個月內(nèi),不缺勤,不犯錯,月底評估通過,就同意宋一凡繼續(xù)留在學校。
這件事,宋霽川是知道的。
“既然你覺得不嚴重,你親自跟老夫人解釋一下吧,我膝蓋受了傷,實在跪不得佛堂。”
宋一凡被學校開除,受罰的自然不會是他這個矜貴的小少爺。
也不會是宋霽川。
只能是她沈昭寧。
老夫人信佛,罰人的手段不是跪佛堂就是抄佛經(jīng)。
夏天衣服穿得少,就罰她跪在佛堂堅硬的地板上,動輒就是一個晚上。
冬天天冷,便罰她在佛堂外的過道,伏在冰冷的石頭書案上抄寫佛經(jīng),也時常一抄就是深夜。
這一點,宋霽川當然也很清楚。
沈昭寧說完轉(zhuǎn)身就回了別墅。
宋霽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臉色很難看。
他當然知道這次請假會影響宋一凡的月底評估,甚至可能會被開除。
但是看著溫綿綿紅腫的眼圈,流著淚一直喃喃自己不是好媽媽,騙了孩子。
他心軟了。
左右不過就是請個半天假,他想著沈昭寧那么會討好老夫人和學校,到時候叫她再去奉承一番就是了。
這點小事,沈昭寧有什么可小題大做,真是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溫綿綿還在自責,捂臉啜泣,臉上的淚就沒干過。
“霽川哥,都是我不好,我明天就去一凡的幼兒園跟老師說清楚。”
宋霽川皺眉,他一時覺得溫綿綿有些可憐。
豪興是貴族幼兒園,哪里是什么人都能進去的。
“沒事,幼兒園的事讓沈昭寧去操勞,你只管好好練舞。劇院那邊我打好招呼了,你休息兩天就去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