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惦記你干什么對這件事這么上心!」
「我怕我哥被她騙!」
「誰是你哥!你胡亂叫誰!」喬老太八十好幾,身板硬朗,中氣十足,指著楚楚的鼻子罵,一點不含糊。
喬琛終于聽不下去了:「奶奶,你別管這件事了行不!」
喬老太戳了戳喬琛的腦袋:「這小妖精跟他媽一樣,他媽當初迷你爸爸,害得你媽媽得抑郁癥,你都忘了?你現在這樣護她,對得起誰?」
喬琛突然語滯,母親的死一直是他心頭難以愈合的創傷,他接受了楚楚,可是傷口卻幷沒有愈合。
在他沉默的時候,喬老太對楚楚說:「當初我們家給了你媽媽那么大一筆錢,跟你關系也算是了了,你識相點自己走,不要讓我孫子為難,到最后誰臉上都不好看,畢竟私生女這名號叫出來,也不是那么好聽的。」
喬老太身后兩個保鏢站了出來,看樣子老太太今天是有備而來,要趕著她離開喬琛的家。
楚楚臉色冷了下來,咬著牙憤恨地說:「我不是喪家之犬,當初你把我和媽媽趕出喬家,我沒吭聲,因為那是你們的家,不是我的。但是這里,你沒有資格趕我。」
這里是喬琛的家,她不走!
她一字一句,說得清楚明白:「你沒資格趕我走。」
喬老夫人上前一步,沖楚楚厲聲道:「你盡可以試試,當初我既然可以把你和你媽趕出喬家,今天我同樣有辦法讓你離開!」
她話音剛落,夜色靜寂,不知何處傳來一聲漫不經心的輕笑。
楚楚的心突然一顫,只見不遠處大馬路上停著的黑色奔馳車里,一個男人緩緩走了下來。
一身西裝革履,清冷的月光為他修長的輪廓籠上了一層清輝。
「這里是軍區大院,喬楚是我的客人,誰要趕她走?」他的聲音宛如一縷夜風拂過,不著痕跡。
陸川雙手背在身后,風光霽月地站在車邊。
喬老太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你是誰?」
陸川走到楚楚身邊,低頭看著他,輕輕嘆息了一聲,回頭對喬老太道:「我叫陸川,住在前面的宅子,跟喬琛是鄰居和同學,喬楚是我的客人,不知道您誤會了什么,要趕她離開。」
陸川說完,不由分說地接過了楚楚手里大包小包的袋子。
楚楚怔怔地望著陸川。
陸川反握住她的手,用力捏了捏。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