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罵記者,騷擾女同學,警察呢,怎么還沒把這家伙抓起來?」
「還女朋友,真的把我惡心到了。」
陸川隨便吃了點東西就一頭扎進書房里,只有工作能讓他暫時忘掉外界的紛擾。
剛打開電腦,似乎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陸川立刻走出去,打開房門,聽到樓下又匆忙腳步聲,他看到自己的家門口噴著幾個油漆的大字。
「禽獸!」
「人渣!」
接到楚楚電話的時候,陸川剛剛處理完油漆,沖了個冷水澡出來,他明顯感覺到她的聲音在抖。
「我現在在機場候機,還有半半個小時就回回來了,你不要不要」
他聽出了她聲線的顫栗,聽出了她紊亂的呼吸,聽出了她在用力抑制的哽咽。
「你不要怕。」終于斷斷續續地說清楚了這一句話。
她已經很久,沒有結巴了。
你不要怕。
曾幾何時,他也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陸川柔聲道:「兔子,我沒事。」
楚楚壓抑著心里的酸疼,走到機場稍微僻靜的角落,低聲說道:「我會澄清這件事,還你一個公道。」
「真沒什么。」陸川走到窗邊,看著窗外濃郁的夜色:「只是覺得有點寒心。」
寒心。
「學校停了我的課。」他的聲音帶著黑夜獨有的低沉,喃喃道:「我已經向他們說清楚了這是誤會,但他們還是停了我的課。」
「就好像我真的做了這件事一樣,就好像,我真的他媽是個禽獸。」
楚楚沉默著,傾聽著陸川低醇的傾訴。
「喬喬,很多年前,喬琛說我不懂,但是現在,好像,終于有點理解你了。」
理解別人對你的輕蔑和辱罵,理解這個世界的扭曲,我理解你遭遇所有不公正的對待。
終于明白,何以你會選擇沉默。
因為,他們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你。
楚楚心酸,哽咽著掛掉了電話,蹲在地上,捂著嘴開始哭泣。
她不愿意陸川理解她,她曾在黑夜中的踽踽獨行,渴望并且尋找著光明,而陸川就是她的光明,是她的小太陽。
楚楚蹲在地上,顫栗的指尖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響了五聲,立刻被接通。
「簡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