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第3頁）

五分鐘后，兩個人坐在花園的小板凳上，陸川悶不吭聲地吃著饅頭，楚楚將豆漿吸管插進去盒子里遞到陸川嘴邊：「我給你拿著，你慢慢吃，小心燙?！?/p>

「嗯?！?/p>

「這幾天，會一直在醫院嗎？」

陸川點點頭：「直到奶奶好起來?！?/p>

「你不要太擔心，會沒事的。」

陸川接過楚楚手里的豆漿盒，對她說道：「你啊，別琢磨著怎么安慰我，還有十來天期末考，自己好好準備。」

「唔?！?/p>

「有目標嗎，打算考倒數第幾？」

「哎?！?/p>

說到期末考，楚楚又打蔫兒了。

「倒數第三十?！?/p>

「目標還挺遠大?！?/p>

楚楚陪陸川吃過了早飯，陸川將紅圍脖摘下來重新給楚楚戴上，理了理她的衣領：「回學校吧，有事短信聯系?！?/p>

「嗯！」楚楚點頭：「如果不開心，一定要給我打電話，不要藏著掖著，奶奶好轉了，也要告訴我，唔，還有，不要跟爸爸置氣。」

「行了。」陸川握著楚楚的肩膀將他往醫院大門口的階梯上推：「話都說不清，還操不完的心。」

「唔，走了」楚楚回頭對他招手再見。

陸川對她微微一笑，目送她身影離開，轉身回了住院部，剛上樓，就看到自己的母親紅著眼睛淚流滿面地坐在重癥監護室外面的椅子上。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腿跟竟有些發軟站立不穩，重重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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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楚楚正處于半夢半醒的迷糊狀態，手機突然在枕頭下面震動了起來。

以前睡覺得時候她都是要關機的，但是這幾天，她不敢關機。

電話是陸川打過來的，現在已經接近零點。楚楚精神一凜，本能地感覺到不妙。她匆匆下床，穿上小兔子棉拖，走出宿舍，將門輕輕掩住。

走廊亮著昏黃的微光，夜風穿堂，周遭靜謐無聲。

「陸」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

楚楚將聽筒緊緊貼在耳邊，隱隱約約，似乎能夠聽見他紊亂的呼吸聲，楚楚的心緊了緊。

「陸」她又輕輕換了她一聲。

可陸川依舊沒有說話。

楚楚已經猜到發生了什么。

她靠著墻，緩緩屈身，蹲在了地上，手指尖撥弄著毛茸茸的兔子拖鞋大耳朵。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