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了。
我的心好像也一同死去。
黃雨薇鬧著要跳樓給我的孩子抵命,是謝觀復把她從頂樓抱下來的。
但從此,他也收回了對她所有的好,不再和她見面,回歸家庭。
當我把離婚協議推到謝觀復眼前時。
他好像真的怕了,流著淚問我:
“阿月,你真的不要我了嗎?”
他跪下來,賭咒發誓,一遍遍說他錯了,他愛的人是我。
謝觀復的眼淚看起來那么真誠,和18歲的他一樣。
我翻到相冊里,他初中時給我發的“公主晚安”。
我想起高中異校,他每周特意從鎮里坐一小時大巴來看我。
我看到阿瑪尼的廣告,就想到他大學為了給我買這個牌子的口紅,連打三份工,結果挑了最丑的紫紅色。
回憶是理不清的麻線。
和謝觀復之間的愛情,早就成了骨血的一部分。
我割舍不斷。
有一段時間,我得了很嚴重的睡眠障礙和焦慮癥,數著心跳聲入睡。
是謝觀復四處奔波,帶我看中醫,每天給我泡腳、燙中藥。
我才慢慢好起來。
他帶給我那么多傷害和屈辱,讓我流了那么多眼淚。
可也是他,貫穿我整個青春,愛了我十幾年。
愛和虐待都是真的。
可我沒辦法應對沒有他的世界。
我選擇再相信他一次。
所以今天又一次成了笑話,是我犯賤,是我活該。
謝觀復,年少的你為現在的你爭取來的最后一次機會。
你又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