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了,你根骨不健本該病弱,你父母卻能將你養的這般好,只可惜這癮證、哮疾傷身至極,稍有誘發之物便會發作。”
“那能不能根治?”雁娘子忙問。
那大夫收了脈枕,搖搖頭:“癮癥、哮疾都是棘手之癥,幾乎不可能根治,只能想辦法避開那些會誘發病癥的東西。”
雁娘子聞言眉心皺的緊緊的,這說了跟白說沒兩樣。
倒是孟寧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些說詞,淺笑了笑:“好,我會注意的,還麻煩大夫替我阿弟也瞧瞧。”
她扭頭:
“姑母,你先帶這位大夫過去。”
雁娘子聞言炸毛,這姓江的還在這里,她哪肯讓孟寧和他獨處,可是還不等她說話,孟寧就先出聲,
“姑母,我和江大人有些話要說。”
雁娘子眉毛都擰成了團瞧著孟寧,見她目光絲毫不避,只能妥協:“那我先帶他過去,你這邊要是有事就叫我。”
“好。”
雁娘子不大放心的離開,屋中就只剩孟寧和江朝淵二人。
桌上無茶,屋中冷清。
孟寧伸手取掉腕間蓋著的錦帕,抬眼瞧著坐在對面的江朝淵:“江大人今日過來,應當不只是為了尋大夫替我們姐弟二人看診吧?”
江朝淵對著她:“你倒是聰慧。”
“不是聰慧,吃一塹總會長點腦子。”
孟寧拿著面紗重新戴上,露出澄澈雙眼,
“昨日那逆賊死前之言我也聽見了,京中的事雖不清楚但也能猜個大概,靖鉞司來此是來找尋太子,江大人抓著那逆賊在裕豐齋里鋪網撈魚,我一頭撞了進去,你又剛好丟了餌,你自然會懷疑我。”
江朝淵抬眼看她:“所以孟小娘子打算怎么說服我。”
孟寧莞爾:“如江大人這種人,豈是旁人三言兩語就能說服的,除非你能立刻尋到昨日那逆賊同黨,或是找到你要找的人,否則無論我說什么,你都照樣會懷疑。”
“原本我若身子強健,跟著江大人回去走一遭酷刑也就算了,可偏偏我身子不爭氣。”
江朝淵眼神冷淡了些:“你這是在跟我炫耀,我奈何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