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明明陽光明媚,他卻覺得昏天黑地的。
他不理解,一個感情而已,為什么會這么折磨人。
她在漠然的生活,她不在乎,但是他在乎。
正因為在乎,那種很清晰的窒息感才一直縈繞在心里。
但他知道,自己想見她,哪怕和她吵架,也比看不見她要好,可是真的當她出現(xiàn)了,他又慌亂的不知如何面對。
他真是病了,瘋了,魔怔了。
可他就是愛她,能怎么辦。
想了想,他還真是心甘情愿的被折磨,賤不賤啊。
君沉御嘆氣,轉(zhuǎn)身拿起旁邊的水壺給玉蘭樹澆水,這次神奇的時候,竟然澆水澆的剛剛好。
擔心挖到根系,君沉御用手去松土。
半輩子沒干過的活,如今都干了一遍。
這時,小祿子快步走過來,就看到皇上卷著衣袖,在小心翼翼的清理土,祿公公心尖一顫,這是皇上該干的事嗎?這不是皇上該干的事!
但是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因為皇上這幾天茶飯不思。
“皇上,軍機大臣求見。”
君沉御蹙眉,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起身,“把玉蘭花看好。”
“是。”
祿公公派人看護,君沉御問,“文書還沒攔截住?”
祿公公神色很僵硬,“聽說已經(jīng)送到了。”
君沉御腳步猛地停滯。
他心里更復(fù)雜了,像是被一根棍子翻來覆去的攪動,亂的根本停不下來。
那種對不起秦昭,卻又有忍不住有點慶幸的心里,讓他覺得不恥,可是感情都是自私的,他試過好幾次,他做不到放手,做不到拱手相讓。
“送去也罷。”
君沉御沉默了一會,很輕的聲音被風吹散,祿公公甚至都沒聽見。
到了晚上,果然如溫云眠猜測的那樣,太后突然到了太和殿。
而邊疆也隨之出現(xiàn)了一件大事,這也是君沉御一下午都在見軍機大臣的原因。
太后的二哥華孟因為遭受巴圖伏擊,在守昌州的時候,重傷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