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考慮了下,也確實覺得該去看看,因為打仗容不得一點不確定因素。
“等我換身常服。”
他拿起文書就要去自己的營帳內,穿著盔甲實在不方便。
賀蘭琦眼睛微微一亮,她終于找到機會能和主帥獨處了,她壓下心里的一絲高興,平靜的站著,“是。”
秦昭換衣服很快,等他出來時,賀蘭琦就看到褪下盔甲后,主帥更加修長挺拔的身材,只不過,最顯眼的應該就是一身黑色衣服,黑色的腰帶上,戴著一個女子繡的相貌。
以前穿著盔甲,秦昭都是藏在袖子里的,因為盔甲上不方便戴。
如今自然是要掛在腰上的。
賀蘭琦從來沒見過這個香囊,她愣了下,但她不是那種不謹慎的人,所以不會貿然的問。
果然,旁邊幾個大老爺們就忍不住了,笑著眨了眨眼,“主帥,這是什么?”
秦昭一向寡言少語,但是觸及到溫云眠的問題上,就是盡量說的完整又多,以防別人聽不懂,“朕的皇后親手繡的香囊。”
馬俞瞪大眼睛,羨慕的很,“不過主帥不是一向不喜歡身上戴東西嗎?”
“夫人繡的愛物,自然要時時刻刻戴在身上。”
他很想讓所有人知道,他屬于眠眠。
他是她溫云眠的男人。
他覺得這樣,會讓他有點小得意。
賀蘭琦從來沒見過冷臉的主帥有過這樣柔情的時候,就好像透過這個香囊在看他口中那個夫人,那位從未露面,卻又得月皇深愛的神宣皇后。
聽聞乃月皇畢生摯愛,無可替代。
可是,賀蘭琦不這么覺得。
一個年輕氣盛的男人在戰場上,和自己的夫人離得那么遠,他真的會時時刻刻惦記著嗎?
反而是在男人空虛時,離他最近的女人才更能得手才對吧。
賀蘭琦隨著秦昭出發去看地勢的時候,她一直保持著很恭敬的態度,在完成她該介紹的任務。
游刃有余,沒有半分僭越。
因為她很聰明,看得出來月皇邊界感很強,她若是過分的貼上去,只會適得其反。
所以她不著急,她會在月皇最需要她的時候,走進他心里,徐徐漸進,慢慢取代那個不在月皇身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