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國公緊緊握著拐杖。
“本宮記得中郎將方才在大殿上言之鑿鑿的說,是本宮的弟弟溫澈,為了幫著顧將軍毀尸滅跡,不慎墜落懸崖,此話你可還記得?”
中郎將看了眼大殿上那個尸體,他已經親自檢查過了,溫澈確實是摔死了。
死人不會說話,他也沒什么好懼怕的。
“皇貴妃娘娘想說什么?”
“你買通百姓,偽造目擊人,此事你不認也可以,但是我弟弟這筆賬,咱們是要算清楚的。”
旋即,溫云眠屈膝,“皇上,臣妾的弟弟就在殿外,不如讓他親自來說說這場陰謀吧。”
太后和大臣們皆是一驚。
溫澈不是死了嗎?
君沉御鳳眸盯著溫云眠,目光像是被磁石吸引,他淺淺勾唇,“傳。”
溫澈從外走進來,身上赫然是一個普通侍衛的衣服。
太后猛地意識到了什么。
中郎將面如死灰,像是見鬼了一樣盯著溫澈。
溫澈恭敬行禮,“草民參見皇上!”
還未受封官職,溫澈倒是很懂規矩。
“到底是怎么回事。”
帝王問話,他如實回稟,“啟稟皇上,草民昨夜受命前去尋找顧將軍和徐小公爺,沒想到竟然在騎馬的時候遭人偷襲,而墜入懸崖。”
“草民抓住了藤蔓,可沒想到中郎將竟然割斷了藤蔓。”
“你胡說!你有什么證據敢污蔑我。”中郎將臉色蒼白,色厲內荏的盯著他。
溫澈不卑不亢的將斷掉的藤蔓拿出來,“皇上請看,這藤蔓本就是極其堅韌的植物,輕易割不斷,但是這節藤蔓十分整齊,可見是用了很大的內力。”
“那也同理,一定會在掌心留下淤青痕跡。”
中郎將手指發抖。
他污蔑溫澈的招數,也都用在了他身上。
“草民墜崖時,中郎將為了銷毀作案工具,將匕首一同丟下來。”
“這個匕首草民已經查過了,是金瑞武行的刀子。”
溫澈字字珠璣,有理有據,“這個武行是不對外私賣這種刀子的,除非提前定制。”
“于是草民拜托謝大人去查,證實了這把匕首就是出自中郎將半個月前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