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景塵洲俯身,帶著酒氣的呼吸逼近,“是要我抱你下來?”
晚梨不想再與他有任何不必要的肢體接觸,尤其在他醉酒的狀態(tài)下。
她抿緊唇,自己挪動身體,忍著腿上傳來的尖銳疼痛,小心翼翼地下了車。
然而,受傷的腿根本無法支撐,腳剛沾地,一陣鉆心的疼襲來,她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蹌,眼看就要摔倒——
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景塵洲有力的手臂已經(jīng)穿過她的膝彎和后背,輕而易舉地將她打橫抱起!
身體驟然懸空,晚梨下意識地驚呼一聲,手臂本能地環(huán)住了他的脖頸以求平衡。
肌膚相貼的瞬間,兩人俱是一僵。
這是三年來,他們第一次……如此親密。
晚梨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灼熱體溫,以及那強健臂膀帶來的力量。他身上清冽的木質(zhì)香混雜著濃烈的酒氣,形成一種矛盾而危險的氣息,將她牢牢困囿。
景塵洲低頭,看著懷中女人微微泛白的臉頰和輕顫的睫毛,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地收緊,眸色深沉如夜,抱著她,一步步朝著別墅走去。
一踏入別墅,景塵洲就將她放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動作算不上溫柔,晚梨幾乎是立刻撐著身體向后挪了挪,和他拉開距離。
她不明白他今晚突如其來的瘋狂是因何而起,是因為受了什么刺激,還是因為酒精作祟?但無論緣由為何,她都不想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激怒一個明顯處于失控邊緣的男人。
別墅里燈火通明,卻照不散兩人之間凝滯的冰冷。
晚梨穩(wěn)住呼吸,率先打破沉默,:“景塵洲,你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如果有,現(xiàn)在可以說清楚。”
景塵洲只是站在原地,深邃的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臉上,他什么也沒說,薄唇緊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隨即轉(zhuǎn)身,徑直走向了書房。
“砰”的一聲輕響,書房門被關(guān)上,晚梨怔在原地,只覺得莫名其妙。
她撐著身子就要起身,這棟別墅是景老太太當(dāng)初買給他們作為婚房的,如今離婚在即,她早已沒有資格再留在這里。
沒有拐杖,她只能忍著腿上的疼痛,艱難地用手撐住沙發(fā)扶手,一點點站起身,咬緊牙關(guān),一瘸一拐地朝著玄關(guān)門口走去。
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冰涼的門把手時,身后書房的門猛地被拉開。
“亂跑什么?腿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