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嗎?”
她的聲音因傷痛有些虛弱,但里面的疏離和冷漠卻分毫未減。
景塵洲挑了挑眉,:“我昨天好歹也算救了你一命,你就是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
“我沒求你救我?!?/p>
晚梨轉過頭,避開他的視線,“我昨晚就算死在那個地方,也是我自己的事。”
景塵洲氣極反笑:“呵,照你這么說,是我多管閑事了?”
晚梨不想再跟他進行這種無意義的糾纏,她現在唯一關心的只有一件事。
“離婚協議,你簽好字了嗎?”
景塵洲垂在身側的手掌猛地攥緊,一雙深邃的眼眸死死鎖住她蒼白卻倔強的臉,聲音里帶著一種壓抑的怒意:
“晚梨,我忽然發現,我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看懂過你。”
眼前的這個女人,和那個在他面前總是低眉順眼,連大氣都不敢喘的景太太,判若兩人,現在這個渾身是刺的晚梨,才是她的真面目?
晚梨聞言,唇角扯出一抹極淡的弧度:
“看懂我?景塵洲,結婚三年,你正眼看過我嗎?哪怕一次?”
她不等他回答,繼續開口:“我們之間,本來就不熟,也談不上懂或者不懂。我只希望你盡快簽字,我的時間很寶貴,沒空浪費時間和你耗?!?/p>
“浪費時間?”景塵洲眼底的風暴驟然凝聚,他猛地傾身,抬手一把狠狠掐住了晚梨的下巴,強迫她抬起臉面對自己。
他盯著她近在咫尺的眼睛,聲音帶著危險的氣息:
“晚梨,你這張嘴……真是越來越讓人討厭了?!?/p>
晚梨被他鉗制著,奮力偏過頭,掙脫了他的桎梏,盡管這個動作牽扯到背上的傷口,讓她痛得眉頭緊蹙。
她喘了口氣,聲音依舊冰冷:
“不想聽,你可以走。只要你簽了字,這輩子……你都無需再聽到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