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宴席張大的嘴久久沒能合上,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轉向一旁面色冰寒的沈翊,尷尬地扯了扯嘴角:“呵呵,哥們,對不住啊……那什么,冒昧問一句,這位小姐和我們塵洲……到底是什么關系啊?”
沈翊鏡片后的眸光冷冽如刀,他望著跑車消失的方向,薄唇緊抿吐出三個字:
“不知道!”
說完,他不再看盛宴席一眼,徑直轉身,清雋的背影帶著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氣壓。
盛宴席碰了一鼻子灰,撇撇嘴:“切,一個比一個冷漠……”
話音未落,他猛地反應過來——
“操!”他看著空蕩蕩的停車位,哀嚎出聲,“老子的車!景塵洲你個王八蛋!我TM真是造了孽了才認識你!”
夜風蕭瑟,只留下他一個人站在原地,欲哭無淚。
飛馳的邁凱倫內,晚梨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側頭看向駕駛座上渾身散發(fā)著戾氣的男人:
“景塵洲,離婚協(xié)議,你簽好字了嗎?”
“吱——!”
刺耳的急剎車聲響起,輪胎與地面劇烈摩擦,晚梨整個人因巨大的慣性猛地向前沖去,又被安全帶狠狠勒回座椅。
驚魂未定,怒火瞬間涌上心頭,她剛要發(fā)作,卻在對上景塵洲視線的剎那,所有話語都卡在了喉嚨里。
車內昏暗的光線下,男人眼眶泛著不正常的猩紅,濃重的酒氣在密閉空間里彌漫發(fā)酵。
“別TM給我提這兩個字!”
晚梨愣了愣,結婚三年,她從未聽景塵洲說過一句臟話,他向來矜貴自持,連情緒都吝于施舍。
此刻的失態(tài),只能說明他已經醉得厲害……。
晚梨沒在說話,引擎再次發(fā)出低吼,車子重新啟動,以更快的速度飆射出去,一路死寂。
直到別墅門口,車子停住。
景塵洲率先下車,帶著一身寒意,“砰”地一聲甩上車門,繞到副駕駛,一把拉開車門,陰影籠罩下來:
“下車!”
晚梨看著他陰沉至極的臉色,心底莫名生出一絲抗拒和不安。她攥緊指尖,坐在車里沒有動。
“怎么?”景塵洲俯身,帶著酒氣的呼吸逼近,“是要我抱你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