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晚梨,你可真行!”
景塵洲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吐出約定,“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門口,不、見、不、散!”
晚梨轉身就離開,一句同樣冰冷的回應隨風傳來:
“不見不散”
房門關上,景塵洲看著她毫不留戀轉身離去的背影,胸腔里的怒火和一種難以名狀的挫敗感交織翻涌,幾乎要將他吞噬。
“砰——!”
景塵洲狠狠一拳砸在了堅硬的墻壁上!巨大的沖擊力讓墻壁都震動了一下,而他包扎好的右手紗布瞬間被洇出的鮮血染紅,刺目的紅色迅速蔓延開來。
下午。
盛宴席拎著一袋水果,吊兒郎當地晃進病房,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著景塵洲纏著滲血紗布的手和陰沉的臉色,嘖嘖兩聲:
“我說景大總裁,你這傷……不會真像網上那些八卦號猜的那樣,玩車震玩得太投入,才出的意外吧?”
他語氣里滿是戲謔。
景塵洲一個冰冷的眼刀掃過去:“閉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猜錯了?”盛宴席挑眉,湊近了些,“那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怎么弄的?以你的車技和反應,普通的意外能讓你掛彩?”
景塵洲微微垂下眼眸,避開了他的視線:“就是個意外。”
盛宴席:“我信你個鬼!”
景塵洲抿緊薄唇,沒有解釋。
腦海里浮現出昨晚的畫面——蘇北珊喝了些紅酒,在封閉的車廂內,帶著酒意突然湊過來要親他。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側頭躲開了。蘇北珊似乎有些不滿,竟直接解開了安全帶,大膽地跨坐到他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子,再次試圖吻他。
他一邊要避開她熱情的攻勢,一邊要控制方向盤,心神分散之下,才導致了車禍……
想到這里,景塵洲疲憊地揉了揉刺痛的太陽穴。
“喂,”盛宴席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帶著幾分試探,“你跟你家里那位……什么時候離啊?”
景塵洲眼神一冷,銳利的目光直射向他:“我說過,晚梨是我妻子。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知道啊!”盛宴席攤手,“但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嗎?你們當初結婚不就是權宜之計?現在北珊回來了,她也一直喜歡你,你等了她這么多年,不就是為了重修舊好?離了婚,你們倆正好在一起啊!”
景塵洲沉默了。
他確實曾經喜歡蘇北珊,那是他少年情竇初開時第一個心動的人,是他小心翼翼珍藏在心底多年的白月光。
可這次她回來,他欣喜之余,卻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就連昨天在車上,面對她的親近,他身體的第一反應竟然是抗拒和逃避……這太不正常了!明明以前戀愛時,擁抱、接吻都是水到渠成的事。
看著他長久地沉默,盛宴席像是發現了什么驚天秘密,猛地拔高了音量:
“我靠!景塵洲,你TM別告訴我,你不想離婚了?你想讓北珊給你當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