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塵洲沒理會他的話,開始自顧自的給自己又倒了滿滿一杯酒。
一杯接一杯地威士忌往喉嚨里灌,旁邊的盛宴席看得目瞪口呆,活像見了鬼。
他認識景塵洲這么多年,從未見過他這樣一副模樣——這個男人向來冷靜自持,連喝酒都保持著上位者的優雅與克制,今天這是怎么了?
幾杯高度數的威士忌下肚,酒精開始發揮作用。景塵洲的眼尾泛起不正常的紅暈,他頹然地向后靠在真皮沙發里,頭微微仰起,露出線條流暢而性感的喉結。
領帶被他扯得松垮,襯衫領口隨意地敞開,平添了幾分落拓不羈的野性。
看著他這副荷爾蒙爆表卻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氣息的模樣,盛宴席忍不住咂舌:“媽的,還真是長了張讓女人飛蛾撲火的臉……”
景塵洲對他的評價充耳不聞,閉上眼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喂,喝多了?”盛宴席湊近了些,試探著問,“要不……我給北珊打個電話,讓她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景塵洲的聲音因酒精而沙啞,他撐著沙發想要自己站起來,身形卻幾不可察地晃了一下。
盛宴席看著他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你自己回去?怎么回?酒駕嗎景大總裁?你想明天上社會新聞頭條是不是?”
景塵洲抿緊薄唇,沒說話。
“操!我他媽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盛宴席罵罵咧咧地站起身,認命地架起景塵洲的一條胳膊,將他半扶半拽地弄出了包廂,“走吧,祖宗!我送你回去!”
將景塵洲塞進那輛醒目的紅色邁凱倫副駕駛,盛宴席重重地關上車門,繞到駕駛座,引擎發出一聲低吼,跑車飛馳而去。
盛宴席打開了車載音響,震耳欲聾的搖滾樂瞬間充斥了整個狹小的空間,強勁的鼓點敲得人心臟發顫。
景塵洲本就因酒精而脹痛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他煩躁地按了按額角,:“把音樂關掉!”
“關掉干嘛?”盛宴席不以為然地挑眉,手指還在方向盤上跟著節奏敲打,“這多提神醒腦??!”
景塵洲懶得與他爭辯,重重地靠回椅背。
車子行駛到半途,在一個紅燈路口緩緩停下。
盛宴席百無聊賴地將車窗降下一半,夜風涌入,吹散了些許車內的酒氣。他的目光隨意掃過街邊,隨即猛地一亮,饒有興致地定格在不遠處。
路邊一家煙火氣十足的燒烤攤旁,坐著一對極其惹眼的男女。
男人身姿挺拔,穿著簡單的白色襯衫和休閑長褲,氣質清雋溫潤,即使在這樣嘈雜的環境里,也顯得卓爾不群。他正細心地將烤好的肉串從鐵簽上取下,放在一次性餐盤里,然后自然地推到對面的女人面前。
而那女人穿著一件柔軟的米色針織衫,長發松松挽起,幾縷碎發垂在頰邊。
她接過他遞來的食物,仰起臉對他笑了笑,笑容輕松明媚。
暖黃的燈光籠罩著他們,這一幕溫馨得如同電影畫面,與周遭的喧囂格格不入,卻又奇異地和諧。
盛宴席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黏在女人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他閱女無數,卻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干凈又堅韌,漂亮得讓人過目不忘。
“嘖嘖,真可惜……”
他不由自主地低聲感嘆,語氣里滿是遺憾。
景塵洲被那震天的音樂攪得酒意醒了大半,恰好捕捉到這句低語,他依舊閉著眼,不耐煩地問:“可惜什么?”
“看上個極品女人,”盛宴席咂咂嘴,“可惜啊,名花有主了。”
景塵洲嗤笑一聲,語氣帶著慣有的涼?。骸叭寙h。強取豪奪,不是你最擅長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