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韻殿的晨光暖融融的,透過雕花窗欞灑在靈泉旁的青石上,映得水面泛著細碎的金光。我剛借助靈泉的龍氣鞏固完化神期初期的修為,正靠在軟榻上啃著葉靈溪新做的桂花靈米糕,就見蘇師姐從外面走進來,月白色紗裙的裙擺輕掃過地面,帶著淡淡的晨露氣息。
“林越,看到晚晴了嗎?”蘇師姐的聲音溫和,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她走到庭院中央,清冷的眉眼掃過四周,“一早起來就沒見到她,按理說她該在修煉室練劍才對。”
我心里咯噔一下,嘴里的靈米糕差點咽下去。夏晚晴那性子,向來好動,在青玄宗就總愛四處闖,到了皇宮這新奇地方,肯定忍不住偷偷溜出去逛了。“我、我沒見到她,”我裝作有些慌亂地站起身,淡青色長袍的衣擺掃過軟榻,“會不會是去皇宮里的演武場了?”
“我已經讓人問過了,演武場沒有她的身影。”蘇師姐搖搖頭,指尖捏了捏袖中的符紙,“皇宮不比別處,有很多禁地,她性子沖動,萬一闖進去就麻煩了。靈溪還在煉藥,我們分頭去找找。”
“好!”我趕緊點頭,心里卻在嘀咕——夏晚晴多半是被皇宮的景致吸引,跑到哪里探險去了,以她的性子,說不定真會闖到什么禁地邊緣。我一邊裝作焦急地往外走,一邊悄悄運轉混沌感知,三百丈的感知范圍瞬間鋪開,很快就在御書房方向捕捉到了她的氣息,還夾雜著幾名守衛的靈力波動,顯然是起了沖突。
“蘇師姐,我去那邊找找!”我朝著御書房的方向跑去,聲音帶著“慌張”,心里卻加快了腳步——得趕緊趕過去,不然以夏晚晴的脾氣,說不定真會和守衛打起來,到時候就不好收場了。
皇宮的回廊錯綜復雜,雕梁畫棟間掛著暖黃的宮燈,晨光穿過飛檐,在地面投下斑駁的光影。我跑了沒多久,就聽到前方傳來爭執的聲音,夾雜著夏晚晴熟悉的凌厲語氣。
轉過一道回廊,就看到御書房外的廣場上,夏晚晴正和幾名守衛僵持著。她身著青色勁裝,衣料緊貼著身體,勾勒出流暢而充滿力量的線條——肩背挺拔如松,腰肢纖細卻緊實,小臂上的肌肉因緊握劍柄而隱約凸起,充滿了爆發力。高馬尾用青色絲帶束得極緊,發梢在晨光中輕輕晃動,幾縷碎發貼在額頭,沾著細密的晨露,眉峰凌厲如劍,眼神里滿是不服氣,正怒視著面前的守衛。
“我是青玄宗弟子,跟著陛下進來的,為何不能進?”夏晚晴的聲音清脆而凌厲,手里的上品靈劍微微出鞘,劍刃泛著冷冽的寒光,“不過是一間書房,有什么不能看的?你們是不是故意刁難我?”
幾名守衛身著銀甲,手持長槍,神色嚴肅,擋在御書房門口,語氣恭敬卻堅定:“姑娘,御書房是皇宮禁地,除陛下和特許之人外,任何人不得擅闖!請您速速離開,否則我們就要動手了!”他們的氣息沉穩,都是金丹期的修為,顯然是皇室精銳,雖然忌憚夏晚晴的身份,卻沒有絲毫退讓。
我心里暗道不好,夏晚晴這是真闖到御書房禁地了!御書房是皇帝處理政務、存放機密的地方,守衛森嚴,她這樣僵持下去,不僅會引來更多人,還可能觸怒凌紫涵,影響青玄宗和皇室的關系。
我趕緊裝作氣喘吁吁地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喊:“晚晴師姐!晚晴師姐!我找了你好久!蘇師姐都快急壞了,你怎么在這里呀?”跑到近前,我故意裝作沒看到守衛,一把拉住夏晚晴的衣袖,臉上滿是“茫然”和“焦急”,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我們快回去吧,蘇師姐在等我們呢,說要商量接下來的行程!”
夏晚晴被我拉了一下,愣了愣,隨即皺起眉頭,語氣依舊傲嬌:“廢物,你怎么來了?我就是想看看皇宮的書房是什么樣子,這些守衛卻攔著我不讓進!”她雖然嘴上抱怨,卻沒有再往前沖,顯然也知道不能真的和守衛動手。
我偷偷用混沌感知掃了一眼守衛,發現他們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時,帶著一絲探究,尤其是看到我體表隱約流轉的龍鱗甲靈光時,眼神明顯變了變——凌紫涵賞賜的龍鱗甲不僅有防御作用,還帶著皇室專屬的龍氣,守衛們自然能認出來。
我裝作害怕地往夏晚晴身后縮了縮,同時悄悄運轉一絲化神期靈力,順著地面蔓延到守衛腳下,靈力中帶著龍氣和一絲隱晦的示意——“給陛下面子,放行”。這絲靈力很微弱,只有金丹期的守衛能隱約感覺到,卻不會暴露我的真實修為,只會以為是凌紫涵特意關照過我。
守衛們感受到那絲靈力和龍氣,對視一眼,神色緩和了不少。為首的守衛躬身說道:“既然是青玄宗的弟子,又是陛下邀請來的貴客,就請速速離開吧,莫要讓我們為難。”他們雖然沒有退讓,但語氣明顯軟了下來,不再提“動手”的事情。
夏晚晴還想說什么,我趕緊拉住她的胳膊,用力搖了搖,聲音帶著“哀求”:“晚晴師姐,我們快走吧!御書房是禁地,闖進去會給陛下添麻煩的,到時候蘇師姐也會生氣的!”我故意提起蘇師姐,知道夏晚晴雖然傲嬌,卻還是聽蘇師姐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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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晚晴看了看守衛,又看了看我“慌張”的樣子,最終哼了一聲,收起了靈劍,語氣帶著一絲不甘:“算你們運氣好!”她轉過身,拉著我就往回走,青色勁裝的衣擺掃過地面,帶著一陣風,高馬尾上的青絲帶輕輕晃動,顯然還在為沒能進去而耿耿于懷。
走出一段距離,夏晚晴才松開我的手,嘟囔道:“我就是想看看皇宮的書房而已,里面難道藏著什么寶貝?那些守衛也太小題大做了!”她的側臉微微泛紅,顯然是覺得剛才的僵持有些丟人,卻拉不下臉承認自己錯了。
我看著她傲嬌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晚晴師姐,御書房是陛下處理政務的地方,肯定存放著很多機密,不讓外人進也是應該的。”我放緩語氣,聲音溫和,“下次我陪你去逛皇宮里允許去的地方,比如御花園、靈植園,那里的景致肯定比書房好看多了,還不會給陛下添麻煩,好不好?”
夏晚晴愣了一下,轉過頭看我,眉峰微微舒展,眼神里的凌厲少了幾分,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晨光灑在她臉上,能看到她額角的碎發和挺直的鼻梁,唇瓣微微抿著,帶著一絲別扭:“誰、誰要你陪我去了?我自己也能去!”嘴上這么說,腳步卻放慢了,不再像剛才那樣急匆匆的。
我心里暖暖的,知道她這是傲嬌軟化了。我笑著說道:“我知道晚晴師姐厲害,可是有人陪著逛,不是更有意思嗎?而且蘇師姐和小師姐也會一起去,人多熱鬧。”
夏晚晴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聲音小得像蚊子叫,卻足以讓我聽到。她的臉頰微微泛紅,不再像平時那樣咋咋呼呼,反而多了幾分少女的嬌羞,青色勁裝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英氣,卻又帶著一絲難得的柔和。
我們沿著回廊往清韻殿走去,一路上,夏晚晴偶爾會指著旁邊的宮殿問我是什么地方,語氣不再像平時那樣凌厲,反而帶著一絲好奇。我耐心地給她講解,結合腦海中的皇宮完整版地圖,告訴她哪些地方可以去,哪些地方是禁地,讓她下次不要再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