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成功扮演了“蘇清瑤的匿名守護天使”(林越自封)之后,林越感覺自己的咸魚生涯達到了新的境界。他現在看雜役院里那些爭搶靈米、勾心斗角的戲碼,都帶著一種“凡人啊,你們對力量一無所知”的優越感。
金丹大道的門票在手,混沌護罩初成,雖然依舊每天與茅房的“芬芳”為伴,但林越的心態已經穩如老狗。他甚至開始享受這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微妙感覺,偶爾還會對著茅坑感慨一句:“唉,無敵,是多么寂寞~”
當然,這種寂寞很快就被新的“驚喜”打破了。
這日,林越剛完成上午的茅房清潔工作(如今他清掃速度飛快,還能抽空用混沌感知檢查一下有沒有“漏網之魚”),正溜達到后山那片老地方,準備進行午間摸魚儀式——主要是研究一下新到手的混沌護罩。
這混沌護罩(入門)果然是個好東西。心念一動,一層薄薄的、無形無質的能量便覆蓋周身,不僅能抵擋物理攻擊(測試方法:用樹枝戳自己),還能一定程度上隔絕氣息和低階神識探查。林越玩得不亦樂乎,感覺自己像個得了新玩具的孩子。
就在他琢磨著能不能用這護罩隔絕茅房氣味時,混沌感知的邊緣,突然捕捉到一個……畫風截然不同的靈力波動。
這波動,怎么說呢……很活潑,很跳躍,帶著點草藥的清香和一絲……焦急?跟雜役院死氣沉沉的氛圍,以及蘇清瑤那種清冷孤高的范兒完全不同。
“嗯?有情況?”林越立刻收斂氣息,混沌護罩全力運轉,把自己偽裝成一塊人形石頭,好奇地朝著波動來源望去。
只見不遠處的草叢一陣窸窣晃動,緊接著,一個身影有些狼狽地鉆了出來。
來人是個少女,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穿著一身淡紫色的、繡著藥鼎紋路的精致衣裙,一看就不是青玄宗的制服。她梳著可愛的雙環髻,發間別著兩個毛茸茸的粉色絨球,隨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像受驚兔子豎起的耳朵。
她的臉蛋圓圓的,帶著點嬰兒肥,皮膚白皙細膩,此刻因為焦急和奔跑,泛著健康的紅暈。一雙大眼睛水汪汪的,黑白分明,此刻正像探照燈一樣四處掃視,小巧的鼻尖上還沾著一點泥土,看起來有點滑稽,又有點……可愛?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身材,雖然年紀尚小,但已初具規模。淡紫色的衣裙勾勒出纖細的腰肢和微微隆起的胸脯,比例勻稱,充滿了青春活力的氣息。與其說是個修士,不如說更像哪個修仙大家族跑出來游玩的大小姐。
“凝神草……凝神草到底在哪里呀?”少女跺了跺腳,聲音清脆如同玉珠落盤,帶著顯而易見的懊惱和急切,“明明聽說青玄宗后山有的,怎么一株都找不到!完蛋了,這次煉丹又要失敗了!”
她一邊嘀咕,一邊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在草叢里亂翻,動作笨拙,顯然對野外尋藥沒什么經驗。
林越躲在暗處,差點沒笑出聲。這姑娘……是丹宗的弟子?跑來青玄宗雜役院后山偷菜……啊不,是采藥?而且還這么……萌蠢?
他摸了摸下巴,想起自己懷里好像還藏著半株之前撿漏來的凝神草。那是他前幾天打掃某處廢棄角落時,在一個破瓦罐底下發現的,品相一般,但確實是凝神草無疑。他本來打算留著研究一下混沌靈力能不能給它催催熟,后來就給忘了。
“看來,這草跟這姑娘有緣啊……”林越眼珠一轉,一個“助人為樂”(順便看看能不能撈點好處)的念頭冒了出來。
他正準備找個合適的時機,“不小心”地把凝神草掉出來,然后上演一出“哎呀我的草”的戲碼,那少女卻像是感應到了什么,猛地轉過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精準地鎖定了林越藏身的方向!
“誰在那里?!”少女警惕地喊道,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小小的、看起來更像是裝飾品的藥杵。
林越心里一驚!這姑娘感知這么敏銳?他明明有混沌護罩隔絕氣息啊!難道這護罩對吃貨……啊不,對丹修無效?
他趕緊撤掉護罩,臉上瞬間切換成標準慫包模板,連滾帶爬地從藏身處“跌”了出來,手里還“下意識”地攥著那半株凝神草。
“別、別打我!我、我只是個掃茅房的雜役!”林越抱著頭,聲音顫抖,把那半株凝神草往身后藏,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他這番舉動,反而讓那少女放松了警惕。她看著林越身上那身標志性的破爛雜役服,以及他那副慫到家的模樣,眼中的警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好奇和……興奮?
“掃茅房的?”少女歪了歪頭,發間的粉色絨球跟著晃了晃,她小巧的鼻子皺了皺,似乎真的嗅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職業氣息”,但她顯然并不在意,目光死死盯住了林越試圖藏起來的手,“你手里拿的是什么?是不是凝神草?”
她像只發現了胡蘿卜的小兔子,一下子蹦到林越面前,湊得很近,大眼睛撲閃撲閃,帶著毫不掩飾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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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這是我撿的……”林越被她突如其來的靠近嚇了一跳,能清晰地聞到她身上傳來的、混合著草藥和淡淡甜點的清香。他下意識地把手往后縮,結結巴巴地說:“你、你要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