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宗藥會的午后陽光正好,透過靈木枝葉灑在攤位間的青石板上,碎成一片又一片的金斑。林越正跟在葉靈溪身后,手里捧著半塊沒吃完的火靈果,一邊啃一邊聽她嘰嘰喳喳說煉藥心得——剛才在仙果宴上吃撐了,葉靈溪說要帶他去西區最熱鬧的丹藥攤位“長見識”,順便幫蘇清瑤挑幾瓶穩固靈力的丹丸。
蘇清瑤走在稍遠些的地方,月白色紗裙垂落在腳踝,裙擺上繡的銀色劍紋被陽光照得泛著細閃,她手里捏著一張丹宗藥會的地圖,偶爾抬眼掃過林越和葉靈溪,確保兩人沒走散。微風拂過,她垂在肩頭的幾縷青絲輕輕晃動,側臉線條清冷得像冰雕,卻在看到葉靈溪被攤位上的靈草吸引時,腳步會悄悄放慢,等著兩人跟上。
夏晚晴則雙手抱胸走在最外側,青色勁裝的收腰設計把她的腰肢襯得愈發纖細,卻又透著股劍修特有的利落勁兒。高馬尾甩在腦后,發梢的青色絲帶隨著步伐一跳一跳,她時不時皺眉避開涌過來的人群,嘴里還在嘀咕“人這么多,擠得心煩”,可當有個扛著靈草筐的修士差點撞到葉靈溪時,她卻比誰都快地伸手攔住,語氣兇巴巴的:“看著點走!沒長眼睛?”
“就是這里!”葉靈溪突然停在一個擺滿丹瓶的攤位前,淡紫色的裙擺掃過地面,發間的粉色絨球興奮地晃動。她指著一瓶泛著淡藍色光暈的丹丸:“這是‘冰清丹’!能穩定靈力波動,蘇師姐你練劍時要是靈力亂了,吃這個特別管用!”說著就想掏錢,卻被一個帶著嘲諷的聲音打斷。
“靈溪師妹,你怎么跟這種廢物混在一起?”
林越啃火靈果的動作一頓,心里嘀咕“誰啊這么沒禮貌”,抬頭就看到一個身著丹宗內門弟子服的青年走過來。這青年長得倒是周正,就是眉眼間帶著股傲氣,腰間掛著枚刻著“丹”字的玉佩,一看就是丹宗里有點地位的角色。他走到葉靈溪身邊,眼神像掃垃圾似的落在林越身上,嘴角撇出一抹不屑:“有失丹宗身份就算了,還帶個連煉氣一層都沒穩住的雜役來藥會,傳出去別人還以為丹宗沒人了呢。”
這就是丹宗天才韓立,煉氣九層的修為,在年輕一輩里算拔尖的,平時就覺得葉靈溪天賦好卻“沒眼光”,這會兒見她跟個雜役走得近,更是忍不住找茬。
葉靈溪一聽就急了,漲紅了圓圓的臉蛋,像只被惹毛的小倉鼠,伸手把林越往身后拉了拉,攥著他雜役服袖子的手都在微微用力:“林越不是廢物!他很厲害的!上次我煉藥總失敗,就是他幫我找到藥材里的雜質,才煉出清心丹的!”她說得又快又急,連聲音都有點發顫,卻還是梗著脖子,不肯讓韓立欺負林越。
林越心里暖暖的,嘴上卻很“懂事”地往葉靈溪身后縮了縮,裝作害怕得聲音都打顫:“我、我確實很弱,沒幫上靈溪小師姐多少忙……”心里卻在吐槽“你才廢物呢,煉氣九層很了不起?等我解鎖元嬰期,一根手指頭就能揍得你找不著北”。他故意低著頭,露出半張慫兮兮的臉,讓人一看就覺得是個沒見過世面的軟蛋。
韓立嗤笑一聲,眼神更輕蔑了:“厲害?一個連靈力都不敢外放的煉氣一層,能有多厲害?靈溪師妹,你怕不是被他騙了吧?這種雜役最會裝可憐博同情,說不定是想騙你的丹藥和靈草呢。”說著還往前湊了一步,想把葉靈溪從林越身邊拉開。
“你敢碰她試試!”
夏晚晴“唰”地就拔出了青鋒劍,劍氣瞬間逼得韓立后退半步。她往前站了一步,青色勁裝隨著動作繃緊,勾勒出胳膊上流暢的肌肉線條,杏眼瞪得溜圓,劍指韓立:“想找茬?先過我這關!靈溪愿意跟誰玩,輪得到你管?你算哪根蔥?”她最看不得別人欺負葉靈溪,更別說還順帶罵林越“廢物”——這廢物只有她能罵,別人罵就不行。
韓立被夏晚晴的劍氣逼得臉色發青,卻還嘴硬:“我跟丹宗師妹說話,關你青玄宗什么事?仗著會點劍技就了不起?”
“修行之人,不應以修為論高低。”蘇清瑤這時也走了過來,月白色紗裙在人群中像一道清冷的光。她站在夏晚晴身邊,沒有拔劍,卻自帶一股讓人不敢輕視的氣場,“林道友能幫靈溪師妹煉藥,說明他有過人之處,韓師兄這么以修為看人,未免太狹隘了。”她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周圍看熱鬧的修士都忍不住點頭,顯然覺得韓立確實過分了。
韓立被蘇清瑤說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看夏晚晴手里的劍,又看看蘇清瑤清冷的眼神,再看看葉靈溪護著林越的樣子,知道自己討不到好。他咬了咬牙,放了句狠話:“好!算你們厲害!以后別讓我再看到這廢物,不然有你們好看!”說完就灰溜溜地走了,連頭都沒敢回。
林越從葉靈溪身后探出頭,裝作松了口氣的樣子,拍著胸口:“嚇死我了!韓師兄好兇啊!幸好有三位師姐保護我,不然我肯定要被罵哭了。”心里卻在偷笑“慫裝得真像,連自己都快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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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靈溪還在氣鼓鼓的,攥著林越的袖子不放:“林越你別理他!他就是嫉妒你比他厲害!下次他再敢說你,我就拿靈米糕砸他!”她說著還揮了揮小拳頭,圓圓的眼睛里滿是認真,看得林越忍不住笑出聲。
夏晚晴收劍入鞘,傲嬌地別過臉:“廢物就是廢物,被人罵了都不會還嘴,要不是我們在,你早就被欺負哭了。”嘴上嫌棄,卻伸手拍掉了林越肩上沾的靈草碎屑,動作輕得像怕碰碎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