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承安不僅不求饒反而冷笑,衛詩音心里的怒火更甚。
派人救治林晏川后,她便讓暗衛強按著紀承安將他的臉深深懟進厚厚的鉛粉中。
劇痛遍布全身,細聽似乎有皮肉刺啦刺啦灼燒的聲音。
紀承安睜不開眼,甚至一說話鉛粉便會進到他的嘴里。
不行,他不能現在死,他還有事情沒做……
巨大的意志讓紀承安咬住牙,許久見他不出聲,衛詩音眼里閃過慌張,紀承安卻突然捧起鉛粉撒向她的眼睛。
“咳咳咳……”
衛詩音嗆了一會才看清紀承安的面容,被灼燒的血紅皮肉翻滾著,連帶著額頭露出的疤讓人看著便覺得恐怖。
“你……”
“呵呵,公主先動手難道不允許草民反擊嗎?事到如此,草民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紀承安佝僂著身體轉身,衛詩音這才注意到他背著包袱,原來竟真的要走。
復雜的情緒讓衛詩音一時間難以思考,丫鬟急忙稟告。
“宮里的太醫都沒辦法治小侯爺臉上的傷,他們說只有百藥鋪的鄭神醫有辦法,可他一向古怪……”
衛詩音眼里閃過深思,跟著丫鬟便出了府。
直到深夜,紀承安才趕回大河村,可沒來得及喝口茶,相府的侍衛便破門而入。
“紀承安,只要你主動獻出一根手指給鄭神醫做藥引,本公主便向圣上稟明不和離。”
昏暗的燈光下,衛詩音高傲的風姿依舊,可紀承安卻覺得好笑。
“憑什么?長公主殿下,你什么時候臉皮這么厚了?還是說你以為我還和從前一樣愛你到不要命嗎?”
衛詩音抿緊唇,“你若不愛本公主為何這些年不和離?你本分點,我不會苛待你,往后你和你阿爹不用過得這么苦……”
衛詩音理所應當的認為,甚至覺得鬧和離也只是紀承安想吸引她注意力的手段。
紀承安像是突然被扼住嗓子,虎口被掐掐的發麻。
“你不配提我阿爹,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