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長公主妻子衛詩音糾纏的第七年,紀承安從大字不識的屠戶變成了臭名昭著的瘋子。
彼時,他跪坐在火堆前,不要命般直直將手伸進熊熊烈火中。
“愣著干什么?攔住他!”
衛詩音不急不慢捻碎了飄落在衣袖上的桃花瓣,冷漠的聲音帶著壓迫。
“不過死人的物件,燒了就燒了,你這般不要命的樣子倒也有趣。”
紀承安忍著雙手撕心裂肺的痛,扯出一抹諷刺的笑。
“公主落井下石的樣子真惡心,可惜!我命硬死不了!”
他又一次將手伸進烈火中,看著燒的焦黑的衣服,紅了眼眶。
下一秒,雙手被侍衛強按到冰水里,衣服也瞬間成了灰燼。
“啊!”
極致冷熱交替下,紀承安痛的慘叫起來,微風吹拂過,他額角密密麻麻的疤露出來,顯得陰森又可怕。
衛詩音有一瞬間怔神,下一秒丫鬟的聲音響起。
“公主,小侯爺吵鬧著要您陪他賞月,要不然他就去和紈绔們逛花樓……”
衛詩音嘴角上揚,寵溺的笑著,
“告訴他,本宮這就去。”
衛詩音急忙往外走,那份迫不及待紀承安已經很久沒見了。
冷風下疼痛在四肢蔓延,他疼的忍不住捂住心口。
衛詩音身邊的侍衛有些不忍,“公主,那駙馬這……”
“別讓大夫給他看手,誰讓他敢偷藏孩子的遺物,他這樣惡毒的男人永遠不配有子嗣!”
衛詩音連頭都懶的回,冰冷的聲音像是最鋒利的刮刀將紀承安的心刺的鮮血淋漓。
他的意識有些模糊,眼前卻浮現了過往。
紀承安家貧以殺豬為生,可父兄關心又有村里最貌美的女子衛詩音作未婚妻。
他以為是老天眷顧,可成婚第三年,衛詩音作為流落在外的公主被找回皇家后,便和天之嬌子的小侯爺林晏川有了首尾。
被目睹一切后,她沒有后悔,只是如死水般的平靜。
“承安,我和晏川一見鐘情,如果不是先遇到你,我一定會以公主身份嫁給他。可是我沒辦法背上變心拋棄平民夫君的惡名,所有我不會和離,你永遠會是駙馬。”
紀承安憤怒過,鬧過,質問過,卻都無用。
一年又一年,衛詩音由一個普通公主變成京城最有權勢的女人,因此京城人人都當紀承安是個癩蛤蟆占著衛詩音廢物丈夫的名份。
紀承安不甘心衛詩音和林晏川走的越來越近,他近乎是報復般將兩人的事情捅大。
前腳衛詩音鎮壓流言,后腳他便敲了聞天鼓只為求圣上可以治衛詩音一個女子干涉朝堂的罪!
可那時的他太天真,
第三個月兄長因捕魚落水燒成了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