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3頁）

“路過的好心人。”我說，“現在能告訴我幽影在搞什么鬼了嗎？”

她喘了幾口氣，嘴唇發紫：“他們在收集克隆體的腦波數據……要用女風水師的經脈做導引容器……造能操控亡靈的兵器……我已經看到三次預兆……風向亂了……天地氣機在被人強行扭轉……”

話沒說完，她頭一歪，又昏過去了。

洛云裳接過她，搭了下脈：“失血太多，需要馬上處理。”

我正要說什么，頭頂通風管突然傳出聲音：

“把實驗體交出來。”

是執事的聲音，平穩，冷靜，帶著擴音器特有的金屬質感。

我和洛云裳同時抬頭。

他一直在聽著。

我慢慢走到屋子中央，抬頭對著通風口說：“你說哪個實驗體？阿寶？還是她？”

“全部。”他說，“你們沒有選擇權。”

洛云裳冷笑一聲：“那就看看你們有沒有本事進來拿。”

她話音剛落，我感覺到地面微微震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靠近。

“他們增援來了。”我說。

“我知道。”她把青鸞子交給我說，“找個角落藏好，別讓她出聲。”

“那你呢？”

她抽出一根簪子握在手里：“我要讓這些人記住，動風水師之前，先問問風答不答應。”

我抱著青鸞子退到里間，把軟榻推到墻角擋住入口。阿寶還在燒，臉紅得像要滴血，嘴里哼著誰也聽不懂的話。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燙得嚇人。

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很輕，但不止一個。

洛云裳站在大廳中央，羅盤舉在胸前，指針急速旋轉。

她低聲念了句什么，屋里所有符紙突然無風自動。

緊接著，一道風刃從她腳下炸開，直奔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