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腰進去,里面是條斜坡通道,墻面長滿霉斑,空氣悶得發(fā)苦。
走到盡頭,是一間封閉的地下儲物室。鐵門銹死,但沒鎖。
推門進去,靠墻放下孩子。
他還在燒,臉通紅,嘴里嘟囔著聽不清的話。
我檢查背包,藥包還在。翻出退燒藥片,掰碎了混水喂他喝下。
做完這些,才覺得自己也快散架了。
肩上的傷開始發(fā)麻,左臂紋路持續(xù)發(fā)熱,像貼了塊暖寶寶,但越來越燙。
靠墻坐下,我盯著自己的手。
剛才那兩次用火,一次是聽了亡靈的聲音,一次是自己主動放的。
說明我能控制。
不是完全失控的異能爆發(fā)。
也許……這玩意兒能練?
正想著,孩子忽然坐了起來。
“你聽得見他們?”
“那些說話的人?”
我點頭,“嗯,煩得很。”
他盯著我左臂,“我也能聽見……但他們不怕我。”
“因為他們知道你不會燒他們。”
我一愣,“你什么意思?”
他沒回答,只是把破布熊放在腿上,輕輕拍了拍。
然后抬起頭,看著我。
“你能救我嗎?”
“我不想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