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通訊中心。
他們要用這個配方做點什么。
復制?量產?還是……逆向破解我的能力?
我睜開眼,拿起手機,打開錄音功能。
低聲說:“如果明天我沒出現,去西區管道三層,找一塊刻著‘七’字的鋼板,下面有備份數據。”
說完,我把錄音設成定時發送,收件人是洛云裳和厲戰。
然后從背包里拿出針灸包。
一根根銀針拿出來,擺成一排。
這次不是為了強迫癥。
是為了記住順序。
哪根針浸過符墨,哪根能引氣,哪根能在關鍵時刻扎進別人脖子。
我數到第七根的時候,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不是巡邏的那種。
是皮鞋,慢,穩,帶著目的性。
停在門口。
門把手轉動。
我手一翻,銀針全收進袖口。
門開了。
陳玄策站在外面,手里端著一杯茶。
“還沒睡?”他問。
我沒起身:“在整理實驗日志?!?/p>
他走進來,把茶放在桌上:“辛苦了。今天配合得很好。”
我看著他:“您都知道?”
他笑了一下:“我知道你需要安全感。所以我給了你臺階。但你要記住,臺階是給人走的,不是給人撬的。”
我沉默。
他喝了口茶,目光落在我剛才擺針的位置。
“你很小心。”他說,“但太小心的人,往往死得更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