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第3頁）

他又笑了：“那你得學會更聰明地活。”

我點頭，告辭出門。

回到走廊，我靠墻站了幾秒，手心全是汗。

第一步成了。

他們拿走的是假配方，但帶著我的“禮物”。只要執事靠近任何一個異能波動源，我就能順著亡靈語者的感應找過去。

現在就等夜里動手。

晚上，我待在實驗室沒走。

燈關了，只留臺燈一角亮著。我在桌上攤開一本筆記本，假裝記錄數據，其實是在等時間。

十一點整。

我從口袋里摸出一小撮草粉，撒在通風口下方。老藥頭給的安神草，能壓住精神波動，不讓監控設備捕捉到異常腦電波。

閉上眼，集中注意力。

亡靈語者的能力不是隨時都能用。得靜，得穩，還得有點運氣。

我深呼吸三次，把意識沉下去，順著之前留在數據卡上的咒印一路追。

起初什么都沒有。

然后，一絲微弱的能量信號出現了。

在西區。

廢棄管道層。

我“看”到執事的身影，正沿著銹跡斑斑的鐵梯往下走。手里還拿著那張數據卡，外面套了個屏蔽袋，但擋不住咒印的共鳴。

他在等誰。

不到五分鐘，另一個身影出現。

披著兜帽，身形瘦長，走路沒有聲音。

我認得那種氣息。

陰冷，帶著腐爛金屬的味道。

幽影的人。

執事把數據卡遞過去。對方接過，打開隨身儀器掃描了一下，然后從懷里掏出一個金屬盒，交給他。

交易完成。

我死死咬住牙，不敢松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