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4頁）

“別怕。”我說，“咱們不是棋子。”

他睜開眼，空洞地看著我：“可他們……都想贏。”

我沒說話。

半小時后，洛云裳回來了，手里什么也沒拿，臉色卻很難看。

“棋盤動了。”她說，“我靠近的時候，所有棋子自動排列成新的形狀——是個胎兒輪廓，心臟位置插著一根針。”

我心頭一緊。

那是基因編輯失敗的標志圖，在原世界叫“致死突變體”。

她繼續說：“羅盤當時就炸了，指針斷了一根。小盤說……它感覺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波動。”

“誰的？”

“像你。”她看著我，“但又不像。更像是……你的克隆體。”

我猛地站起身。

還沒開口，手機震了一下。

是基地系統發來的通知：明日九點，客卿李牧請至主樓三層登記，領取權限卡。

我盯著屏幕，把藥劑放進背包最底層。

然后拿起針灸包，一根根重新擺放。

銀針排得整整齊齊。

像一隊準備沖鋒的士兵。

洛云裳站在我旁邊，輕聲說：“你真的要去？”

“當然。”我合上包，“我不去，他才會懷疑。”

她沒再說什么，只是默默把另一枚陣符塞進了我的外衣內袋。

我摸到了，沒拿出來。

燈還亮著。

窗外的風停了。

我坐在桌前，等著天亮。

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

一下，一下。

像在倒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