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偷看。”她瞪我,“我是想知道你到底信不信我們。”
“這跟信不信沒關(guān)系。”我說,“完整配方危險,不能隨便給人。”
“那你就能隨便決定誰該知道?”她冷笑,“你當(dāng)自己是救世主?”
“我沒有。”我壓低聲音,“但我得保證活到最后的人不是瘋子。”
她盯著我,眼神有點冷。羅盤還在抖,指針始終指著主樓。
就在這時候,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阿寶沖了進來,臉上全是汗,眼睛發(fā)直。
“棋子……在流血。”他喘著氣說,“紅的黑的都在滴……中間那個不能碰……碰了就全完了……”
我和洛云裳同時看向?qū)Ψ健?/p>
我沒讓阿寶進過書房,他不可能知道棋盤的事。
可他說的一模一樣。
我立刻反應(yīng)過來:“你能聽見?還是看見?”
他搖頭,抱著腦袋蹲下:“不是聽見……是感覺……好多人都在哭……他們被釘在棋盤上……流了好多血……”
洛云裳蹲下去扶他,手剛碰到他肩膀,腰間的羅盤突然飛了出來,貼著桌面滑到墻角,停在一張白紙上。
那是我昨晚畫的棋盤布局圖。
羅盤底部滲出一道紅痕,像劃破的口子,慢慢往下滴,正好落在代表阿寶位置的小人頭上。
我伸手抹了一下,指尖沾了濕的。
不是墨水。
是血味。
可羅盤是青銅做的,哪來的血?
洛云裳臉色發(fā)白:“它……它從來沒這樣過。”
我腦子里一閃,想起亡靈殘識的能力。
有些死過的建筑縫隙里會留影子,我能借它們聽遠(yuǎn)處的聲音。
通風(fēng)管連著主樓守衛(wèi)室。
我閉上眼,集中精神,把意識順著殘識往管道里推。
三分鐘后,我聽見了。
“長老說,客卿一旦交出完整配方,就啟動‘清道夫協(xié)議’。”一個男聲說。
另一個聲音接話:“包括那個小孩和女風(fēng)水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