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上了一天的班,下班之后還了趟醫院,我爸的情況一直沒有好轉,媽媽也不停地在哭,我真得很累了,我知道你很不開心,但今天我真的沒有精力了。」
左風寧閉上嘴巴,喉結滑動,依舊難以接受我的說辭。
「可你也不能這樣說話吧?明明這些天你都沒有好好跟我說話。」
半個小時不是好好說話嗎?我一直不能理解左風寧的標準是什么,全依仗著他的心情跟他相處。
我有氣無力地重申了一遍:「這段時間我爸他病了,你不是不知道,風寧算我求你了,先讓我睡個覺再說吧。」
我的心臟跳得很快,我有些慌張地懷疑下一秒我是不是就因為過勞而猝死,又感覺到逃避式的解脫。
要是我死了,就不用這么累了吧?
我低著頭,沒有等左風寧的回答,拖拉著身體回到了臥室,蒙頭昏睡了過去。
然而這是我那天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在左風寧不高興的時候,在沒有他點頭的時候,兀自行動了。
于是半夜我被手機鈴聲吵醒也是我活該。
左風寧不在我身邊,我卻來不及細想,拿到手機就點了接聽。
「醫院那邊怎么說?」
「你在說什么啊?」是沈江季,左風寧的朋友。
「抱歉,我以為是我媽。」我抬手捂著眼睛,放松下來有些昏昏欲睡,「是有什么事嗎?」
「你還問什么事?」尖銳的女聲插了進來,袁茵華在電話那邊憤怒地指責我,「風寧說要跳江,你還在家了呼呼大睡?你還算不算他老婆了?!」
我懵了一瞬間,匆匆起身抓起外套就往他們所在地趕。
更新時間:2024-06-1404:58: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