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嚇得渾身瑟瑟發(fā)抖。
刀疤男湊近他的耳畔,嗓音低醇,帶了那么點懶洋洋的痞氣。
“對不起……值幾個錢?”
男人瞬間就明白了過來,慌慌張張從包里摸出幾張紅票子,被刀疤男毫不客氣地扯了過去,臨走的時候,順勢拍了拍他的臉:“下次泡妞,招子放亮點。”
紀南青拎著包,腳步輕快地跟著刀疤男出了酒吧。
二樓,一眾女人簇擁著卡座間的幾個男人,圍觀了方才樓下的一場好戲,中間那男人放下二郎腿,冷笑一聲:“仙人跳,好久……沒看到這么無趣的把戲了。”
邊上的男人殷勤地為他點上了一支煙:“打擾九哥雅興了,我明兒就把那女的給辭了。”
九哥抽了一口煙,吐出煙圈,望著酒吧大門,將一個女人環(huán)進了臂彎里:“把戲雖然無趣,但人……還挺有趣,查查他。”
“不用查。”坐在九哥身邊的一個女人悠悠揚揚地開了口,“我知道他,紀南青的男朋友,名叫秦靳,有點拳腳功夫,膽子夠肥,這一帶混成了流氓頭子。”
“秦靳。”九哥舌尖念著這兩個字,目光略帶了那么點意味。
午夜,一輪圓月冰涼。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隔著一條青石板街,漫無目的地前行。
“你說,九哥會上鉤嗎?”紀南青抬頭問。
“不知道。”他的聲音,淡淡的,宛如夜的淺唱。
“傅。”她突然喚了他的本姓,“你……想家嗎?”
他看著天上那一輪宛如水墨勾勒的圓月,目光里,溢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臉上橫亙的那條傷疤,更加猙獰。
“我現(xiàn)在……”他的聲音壓得很低,“不敢想。”
機場,傅時穿著一身帥氣的黑色牛仔衣服,反戴著他的鴨舌帽,背著一個脹鼓鼓的哆啦A夢小書包,是傅想的,而傅想穿的是格子蕾絲連衣小裙,手里還抱著兔子娃娃,乖巧地站在傅時邊上,牽著他的手,等著媽媽。
葉嘉將行李辦了托運,拿著三張登機牌走過來,看了看表,現(xiàn)在時間還早,便決定帶著孩子們?nèi)タ系禄∽獭?/p>
剛走了沒幾步,只見不遠處,一個高瘦的男人從人群里沖出來,朝著機場大廳門口飛奔而去,路上撞倒了不少路人,而他的身后,幾個穿制服的警察緊追不放。葉嘉兩忙牽住了兩個孩子的手,帶他們躲到了邊上。
那個高瘦的男人眼見逃不過了,直接從包里摸出了一把匕首,轉(zhuǎn)身指著警察,神情慌張,情緒激動:“不要過來!”
就在這時,一個穿便衣的男人從后面出來,與那男人格斗了起來,流暢漂亮的幾個擒拿身法,直接將男人的手拐到后面,自腰間摸出手銬,將他銬了起來,丟給了前面的幾位警察,順利地帶上了警車。
陸景簡單地與機場警方交接了一下,然后提著行李箱徑直朝葉嘉走來。
“剛剛那人是?”
陸景解釋:“跟咱們同一航班,去南城的,據(jù)說是疑似體內(nèi)藏毒,現(xiàn)在帶去做進一步檢查”
“體內(nèi)藏毒?”
陸景點了點頭:“這是一種比較隱蔽的運送方式,將包裝好的東西吞進胃里,或者放到肛門里面,到了目的地,再排出來,這種一般的安檢都檢查不出來,我聽機場安檢人員說,也是因為這個男人走路姿勢怪異,神色慌張,所以引起了他們的懷疑,盤問的時候支支吾吾,牛頭不對馬嘴,還沒問幾句,他轉(zhuǎn)身就跑,這下是真的確定有問題了。”
傅時見著陸景,很是激動:“景哥你剛剛帥崩了!”
葉嘉戳了戳傅時的腦袋,滿眼寵溺:“沒大沒小。”
陸景走過去摸了摸傅時的腦袋:“臭小子,又長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