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嚇得睜大眼睛。
光線不夠亮,陸兆和那團陰影在那里,就像恐怖片里的電鋸狂魔。
不會吧不會吧,不就拒絕一次么,不會惱羞成怒要揍人了吧?
白葡咽了下喉嚨。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真有點害怕了。
誰讓她是個女孩子,是個弱者,個體差異太大,哪怕理智想著陸兆和不是這種人,還是擔心他一沖動從而遭受暴力的痛苦。
白葡揪緊著棉被,壯著膽子開口,“你、你又要干嘛!”
也許是發顫的聲音泄露了幾分情緒。
陸兆和頓了頓,渾身的氣焰收斂了一些。
但語氣還是冷的,硬邦邦的。
他把手里的袋子提起,看上去更想直接扔過來,“這是什么意思?”
不是求和?
白葡定了定神,才看清那玩意。
她心穩了一些,半爬起來,莫名其妙,“這是夏妍讓我帶給你的外套啊。”
陸兆和眉心一跳,為這突兀跳出來的人名,“夏妍?”
“對,說是給你的,你工作忙不想打擾你,就讓我帶給你。”白葡稱得上心平氣和的解釋。
陸兆和剛緩和一點的臉色,徹底陰沉到底。
手一緊再緊,袋子捏的嘩啦作響。
緊繃的唇線,深刻的五官渲染的全是風雨欲來的冷峻氣勢。
“可以,你做的很好!”
從喉嚨深處滾出來的幾個字,眸色又低又沉,揪緊那衣服,他轉身又離開了。
房門再次嘭的一聲。
帶起的風揚起白葡頭發,糊了她一臉。
她簡直,莫名其妙。
有病是不是!是不是有病!
一件外套而已,大半夜要命的折騰。
最要命的是,她完全不知道他折騰的點在哪里。
白葡拍了下被子,猛一下往后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