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葡呵了一聲。
她都不知道她這時候還能笑出來。
不僅能笑,她還能冷靜的看著他,“行。”
白葡挽著唇,眼底的所有情緒好像都在一瞬間褪了去,剩下死寂一樣的無波,“你說的我明白了,PY就是PY,還指望要什么臉呢,是我壞了游戲規則了。”
陸兆和終究還是掏出了一支煙,送到了唇邊。
她的話已經到了尾聲,深吸一口氣,“那就打擾了,拜拜。”
白葡說完,利落的轉了身,沒有一絲猶豫。
她是個要體面的人。
臉已經送上去給別人打了一巴掌,她不可能再把另一邊臉遞過去。
陸兆和,不就是陸兆和么!
這天底下就沒有她過不起的坎!
白葡嘭的一聲帶上車門,啟動車子。
迅速駛入已經恢復速度的車流,到前面路口調了個頭,沒多久就開遠了。
到車子也只剩下一個點,陸兆和仍站在原地。
那支煙被他拿下來,濾嘴處有咬得分明的痕跡,顯露出幾分情緒,他揉在掌心,揉成一團,褐色的煙草散開來,窸窸窣窣的掉了一地。
他掌心忽地收緊,臉上一瞬間的遍布寒冰,驀地抬手,狠狠將手里的碎煙連同整盒煙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大步走向車邊,手機正嗡嗡作響,一個接一個的催命一樣的不間斷。
陸兆和恍若未聞,開出一截距離又猛地停車,急促的剎車聲響徹街道。
他緊繃的臉在昏暗光線下無比冷沉。
像是忍到了一個極致,倏然掉頭,朝白葡剛開口的方向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