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了下干澀的喉嚨,好半晌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驚魂未定的惝恍,“……你怎么在這?”
車邊,站著的是陸兆和。
低眉看著駕駛座上的女人,穿著薄款的毛衣,胸口跌宕的痕跡看得清清楚楚,一雙眼睛睜大,眼中是未盡的驚恐,額角的發絲被汗濕凌亂的沾在那里。
這樣的白葡太不對勁了,就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陸兆和的眉心倏然皺了起來,“怎么回事?”
白葡聽到他的聲音,人才從那種恐懼氛圍中拉出來一些。
她緊閉了下眼,剛要開口。
門衛大爺走了過來,目光擔憂的往車里繞了一圈,哎喲了一聲,“白小姐,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白葡沖他擠出了一絲笑,只是比哭還難看。
“是不是哪里撞傷了?小伙子你別愣著啊,雖然是她撞了你,但是身體要緊,別急著什么賠償不賠償,還不趕緊把人送醫院?!”門衛大爺更著急了。
陸兆和也就是他口中的小伙子,沒有看他,直接伸手進車窗從里面按開了車門。
白葡連安全帶都沒有扣,陸兆和彎腰,直接將人抱了出來。
“哎?”大爺一愣。
女人輕飄飄的,在懷里仿佛沒有半點重量,腳上連鞋子都沒有穿,細白的腳背被凍的通紅,直直繃著。
陸兆和眼底暗色更重,聲音發沉,“到底發生了什么?”
白葡在被他抱起的一瞬間,手揪住了他衣領的一塊布料,攥的很緊,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她聽到耳畔他的聲音,身體感受他的溫度,被凍結的血液似乎終于緩了過來,眼角一下子紅了,再開口之前驀地抬手抱住了他,臉緊緊埋在他懷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