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看她過于配合,陸兆和好心的解釋了兩句,“你連對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對方卻對你一清二楚,你有什么本事去跟人家斗,就憑你一支鋼筆,還是憑你一腔孤勇?”
他突然提起鋼筆,難道是含沙射影?
白葡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言不發(fā)。
他繼續(xù)道,“不管對方動機是什么,既然敢把你丟在云盛的冷庫,又敢公然毀壞監(jiān)控,那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兒了。這是公司的事,是我的責任。”
“至于你,”他很認真的睨了她一眼,似是有點嫌棄,“被打暈過一次差點丟了小命,下次你還想經(jīng)歷什么?葡萄歷險記?”
簡單來說,就是嫌棄她蠢。
白葡有些不服,暗自瞪了他一眼。
幾秒之后,還是點頭,“我可以放手,但我作為受害者有知情權(quán)吧,希望陸總的調(diào)查進度能跟我分享。”
陸兆和長眸微瞇,既沒答應她,也沒反駁,而是接著說,“如果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參合這件事,那你就給我從成川滾蛋。”
明明是平靜的語調(diào),警告的意味卻溢于言表,白葡不由得一哆嗦,立馬點頭,“陸總放心,我說話算話,只要你是真的在幫我調(diào)查,我保證不胡來。”
陸兆和究竟什么心思她不知道,但她留了個心眼,如果被她發(fā)現(xiàn)陸兆和只是想把這件事按壓下去才不許她插手,那她一定從中攪事。
事情的經(jīng)過已經(jīng)交代清楚了,結(jié)局也定好了。
剛好辦公室的門被敲響,秘書來通知周一慣常的例會要開始了。
白葡趁機道,“那陸總,我就先出去了。”
陸兆和擺了擺手。
“對了,還要麻煩陸總過程中多留意那支鋼筆,那是我哥送我的十八歲成年禮物,對我有很重要的意義。”
白葡說完,微微一笑,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陸兆和看著她的背影消失。
剛剛所說的話一點點在耳邊復盤,她自以為表現(xiàn)的很淡定,實際身側(cè)無意識扣著褲縫的手,已經(jīng)暴露出她的幾分緊張。
陸兆和眸色幽深,伸手,緩緩拉開了辦公室下的第二層抽屜。
里面躺著的,赫然是白葡那支陶瓷鋼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