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拿了一塊棗糕給柳云湘,柳云湘接過,嘗了一口,連連點頭,“又香又軟,胡夫人手藝真真了得。”
胡夫人笑,“我也就這點拿得出手。”
這胡夫人待人真誠溫和,柳云湘與她十分談得來,不知不覺竟到了天黑。
“原該請嚴公子和夫人您一家去我家用飯的,以盡地主之誼,但……”胡夫人面有窘迫,“前不久下暴雨,府衙內院給塌了,一直也沒修葺。我們住在外面一處民宅,地方小,實在不方便招待客人。”
“胡夫人客氣了,我們知胡郡守忙于公務,實在也不好意思打擾。胡夫人的心意,我收到了,明日我們便要啟程了,有緣再見。”
“那我明日來送你們。”
“不勞煩胡夫人了,我們帶著孩子,說不定什么時候啟程。”
胡夫人一想也是,“倒要叫你們不自在了,那今日咱們就道別吧。”
“好。”
三寶和胡郡守家的小姑娘玩得十分好,臨走的時候,那小姐姐還送給他一根手掌長短的竹笛,說是胡郡守做的。
三寶拿在手里十分喜歡,想著沒什么可送給姐姐的,便親了人家小姑娘一下。
小姑娘臉一紅,顛顛跑走了。
柳云湘撫著額頭,送走胡夫人母女后,嚴肅的教育三寶,“不能親人家小姑娘,這是非常不禮貌的。”
三寶撅撅嘴,“可三寶親姐姐,親娘親。”
“姐姐和娘親可以,別人家的小姑娘不行。”
“那三寶還親謹煙,親修遠哥哥的娘親,還有曲姨媽。”
柳云湘翻了個白眼,“以后除了娘,誰也不許親了。”
“哦,好吧。”
翌日,果然到中午,一家三口才起身。柳云湘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幫兒子穿衣服,同時懶得往嚴暮懷里靠。
“昨兒胡夫人要送我們,我給拒絕了,便是咱一家都是懶人,這時候才起,讓人家看笑話。”
嚴暮摟著柳云湘,見她還犯困,道:“要不再睡會兒?”
“別,還要趕路呢。”
“爹,我想睡。”三寶嘟著小嘴道。
嚴暮用腳踢了踢他,“懶死了,趕緊下去,自己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