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跪下賠罪,那就真丟大人了,不止是給她自己,還會讓安慶王府失了體面。長寧氣得一甩袖子,大步朝喜轎走過去了。
此時秦飛時已經上了馬,竟然興致盎然的看了全過程,好似吃癟的不是他的王妃,丟得不是他王府的臉。
柳云湘無語,這夫妻倆沒一個正常的。
婚禮很熱鬧,但嚴暮和柳云湘二人誰家的婚禮都沒有參加。
柳云湘是沒興趣,嚴暮是真的忙。
用晚飯的時候,宮里來信兒說讓硯兒明兒一早去國子監報道,以后就在國子監讀書。這一算,硯兒也六歲了,確實該進學堂讀書了。
柳云湘揉了揉硯兒的頭發,道:“記住娘教你的,咱們不主動惹事,不欺負別人,但若有人招惹你,欺負你,你就打回去,一次把他打服了。”
硯兒蹙了蹙眉頭,“可學堂不能打架。”
柳云湘捂住額頭,“可以背著先生,可以去學堂外面,總之不能吃虧。”
“娘,我可以先跟他講道理的。”
“他不聽呢?”
“告訴先生。”
“他要是打你了呢?”
“先生自會好好教導他。”
柳云湘長嘆一口氣,嚴暮的奸詐,他怎么一點都沒遺傳到?反倒像是前一世的陸長安,覺得世間總有公道在,只要他不同流合污,便能等來公平正義。
“好吧,你說的也對。”
她不能說上一世的陸長安不好,始終堅守率直善良,那也是很了不得的。不過她不能讓兒子吃虧,看來得找個小伴讀。
“娘,我能去嗎?”行意期待的問。
柳云湘搖頭,見行意露出失望之色,她忙道:“你可以繼續跟著咱們府上的劉先生學習,你雖然不能進國子監,但娘相信你在學問上不比他們男孩子差。”
行意嘟了嘟嘴,“憑什么女孩子就不能去學堂,這不公平。”
“確實不公平,但三百六十行,讀書考科舉不過其中一行,行意以后可以跟娘學做生意。”
行意這般機靈,她有種后繼有人的欣慰感。
行意忙點頭,“我想像娘一樣厲害!”
哄著兩個孩子用了晚飯,而后讓謹煙帶他們下去休息了。這時子衿樂顛顛回來了,不時還比劃兩下,一臉興奮的樣子。